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顾苍玄望着天上的冷月,忽感阵阵凄凉之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戎王纵欲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顾苍玄,眼神中散发出淡淡杀意,道:“看来先手已经与谛兽已经达成了合作,那为何又要与我之见面,难道不怕谛兽对你产生分歧?”倏然,阴风拂过,杀意不禁弥漫,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顾苍玄冷哼一声,道:“与梼杌合作是吾令有所需,但不影响尔与吾后续的合作,不然尔也不会出来与吾一见。”
戎王纵欲,道:“虽说如此,但你不足以令我信任,为何要杀吟魂?”此时,顾苍玄缓缓转身,道:“杀他,是因为他与尔非是一同战线之人。”
戎王纵欲眼中精光一闪,道:“何以见得?”
顾苍玄淡淡,道:“尔要在魔界破封时,成为魔界的新领导者,如今变故已现,吟魂之死正是你借吾之手。”
戎王纵欲冷然一笑,道:“不受控制的棋子没有必要留在本王的身边,无论如何都可让魔尊降世,否则多年新血将功亏一篑。”
顾苍玄眼露锋芒,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魔界破封之日可待,天钰门将发生事变,这是我们的机会。”
戎王纵欲眼一冷,道:“机会?”
顾苍玄神色一改,眼中冷芒慑人心寒,道:“夺轩辕,杀魔尊,破封印。”
戎王纵欲沉思一瞬,眼露锋芒,道:“待天钰门覆灭之日,便是魔界破封而出之时。”
顾苍玄神情一敛,道:“一切就拜托尔了,至于迹渊,便由吾来为其重重的划下生死一笔。”
天若寺虽比不上四宫天钰门等传承悠久,但是论后起门派天若寺已算的上佼佼者,俯瞰天若寺全景色,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
全寺紧紧贴在天恒山的悬崖峭壁上,仅用一柱支撑,十分惊险,抬头望主殿寺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天若寺乃朝佛圣地,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拜佛祷告平安。
禅房之中,念尘神僧手捻佛珠,沉吟不语,迹渊真人神色仿佛一怔,面色踌躇了许多,道:“大师,何以见得顾苍玄此人乃是掀起一切的始作俑者。”
念尘神僧念佛,道:“仅是我的猜测而已,阿弥陀佛,我与此人曾数次交手,此人给我的感觉的是,深谋远虑,城府之深。”
迹渊真人顿了一下,道:“这尚不能说明什么,但细细想来,总觉的事有蹊跷,此人无缘无故的便与纵欲等人攻上天钰门,只为夺取天神剑,一切让人匪夷所思。”
念尘神僧,道:“此番之举确实是令人诧异,细想之下并无任何端疑,天神剑,武帝云轩之配剑。”
迹渊真人,道:“然也,但始终未能参透他们究竟有何意图。”
念尘神僧手捻佛珠,道:“想要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时日我也暗中调查了些许事情,不知真人可知小极宫?”
“小极宫?”迹渊真人闻言一怔,微微皱眉,端起茶杯,茶香入鼻,未饮,忽然道:“神僧说的莫不是北海之巅上的那座仙岛。”
念尘神僧放下手中禅珠,道:“正是,顾苍玄与我交过手,他之武学修为乃是出自小极宫,我曾前往调查,但那里已是废墟一片,并未有任何的信息。”
迹渊真人陷入沉思,奇道:“我曾师尊提起,小极宫之主玄尊曾经拜访过天钰门,时隔几百年,小极宫早已经不复存在,大师是否搞错了?”
念尘神僧一窒,道:“不会有错的,他之武学修为与一个人的武学修为极其相似,那个人曾经来天若寺盗取玉照玲珑,被我及时发现与其一战,曾报姓名小极宫四宿之一帝怔圣·宿龙。”
迹渊真人为之一怔,道:“竟有如此之事?”
念尘神僧点了点头,道:“虽说他未能如愿,但他好似有所保留,若全力一站,我并非他之对手,后来在也没有见到过此人。”
迹渊真人淡然,道:“小极宫.......帝怔圣·宿龙,看来或许从此着手调查,也不失一番机会。”
念尘神僧,道:“一切需静观其变,以静制动,我料想顾苍玄不日便有动作,自北域天山而归,看似无功而返,其似已是目的已成,希望接下来不在多生事端。”
迹渊真人脸上神色一幻,眼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道:“但愿吧,祸不单行,封印邪神的四方六蒂封印现如今已有了松动,难以维持,邪神恐将脱困,届时人间将临灾劫。”
念尘神僧身子仿佛轻颤了一下,道:“阿弥陀佛,不知真人对此可有什么应对的方法,若持久下去,邪神破封而出,人间必会沦为地狱。”
迹渊真人面色严峻,轻轻点头,道:“其实早在师尊天胤真人死后,我便开始寻找能够突破剑神之人,唯有剑神能够拿起轩辕剑,唯此方与邪神一战。”
念尘神僧,道:“真人所选之人我若所料不错乃是青玉境之弟子北月辰明。”
迹渊真人,道:“不错,可惜此子体内有异,心中更是无法释然,他体内尚有一股天狐之力,若突破剑神之境,不知是好是坏。”
念尘神僧,道:“阿弥陀佛,一切因缘际会,该来的避不了,就让这个问题留给北月辰明自己去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