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身子一震,瞳孔收缩,仰天大笑,神态仿佛也带着一丝疯狂,道:“哈哈,原来的样子谁知道呐,一切都不重要,时间是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忘记了星眸的模样,但永远忘不了那道心中的伤痕。”
“住口。”云罗喝止怒道:“一切乃是你自作自受,将你自身那道看不见的伤疤同时也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当年只是对凤忏的那一丝愧疚,没有将你杀死,致使造成诸多遗憾。”
帝君身躯一颤,无奈轻笑,笑声中尽显凄凉,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为了所谓的名誉,不惜牺牲星眸的自由,迫使他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月仙子云罗轻喝一声,道:“迂腐,凤忏在怎么说也算的人名门之后,我岂能承认一个盗徒浪子成为我之之孙女婿,如今之事已成定论,你便该有觉悟,逆天而为,有失常伦。”
帝君冷冷而笑,道:“在您老人家看来,我与星眸的爱被您视作无物,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您一直都没有一丝悔恨之意吗?”
月仙子云罗哼了一声,道:“凤忏不顾我的意思,执意要与欧阳家断绝关系,完全不顾亲情,我又何须悔恨,造成今日局面,皆是你之过错,你不应该出现在凤忏的世界里,凤忏之死,应算在你的头上。”
帝君面色肃然,道:“今日您老人家是来杀我的?”
月仙子云罗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撇而过,道:“你以为你今日还有活命的机会吗?难道你为了凤忏,犯下滔天大罪,我会饶恕你吗?若是凤忏站在你面前,你又何向凤忏解释这重重血迹。”
帝君脸上毫无血色,声音有些嘶哑,道:“一切皆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我的星眸能够活着。”
月仙子云罗面色一如往日般的冷漠,淡淡地望着帝君,大声怒喝,道:“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帝君冷冷狂笑,道:“你们种下因,那么果也应该由你们承担。”话语间,肃杀之意蔓延,月仙子云罗更是冷冷的盯着帝君,眼中的杀意更重了几分。
“说的好,那么你种下的因,也合该由你承担。”上官青云大声道,随即指着帝君,又道:“你以为今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为我父亲偿命来。”
帝君沉声,道:“来吧,今日所有恩怨在此了结。”
“你之死,不足以令我泄愤,星夜宫上下百十条性命在等着你偿命,新仇旧怨与你一并了结。”只见,司徒问天缓缓而来,身上散发出逼人摄魂的骇然之威,令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月仙子云罗心中莫名一怔,望着眼前的司徒问天,似有种情感萦绕心头,心中暗自,道:“好强的威压,他就是瑾华口中瑶昕的儿子吗?”
与此同时,静寂的黑暗之渊内,玄名盘地而坐,两道封印若隐若现,相依环绕,相互递增,生生不息,圣威至圣。
倏见,禅明一分为二,白衣着装禅明乃是天地之灵,周身神圣之气环绕,一旁黑衣着装禅明乃是邪神之灵,万恶之气缠身。
黑衣禅明,道:“玉麟无上等人冒死施加的封印正是为了提供原先的四方六蒂封印所渐渐缺失的灵体,以此束缚神之脚步。”
白衣禅明,道:“而他们却不知一切皆是徒劳,如今的神已是今非昔比,这两道封印如同虚设。”
黑衣禅明沉默了一下,道:“段天奇,待神冲破最后一道封印,便是人间之沦亡,神期待你之后手,希望你不会令神失望。”
白衣禅明淡淡,道:“在此之前,眼下的危机已经僭越到神之脚下,你可有何对策?”
黑衣禅明冷声轻笑,道:“顾苍玄,一个区区凡人,不足一晒,但以神之力量为媒介开启地狱之门是需要相应的代价,哼,由他去吧,神正想借此机会颠覆六界。”
白衣禅明神情肃然,道:“神之前不容异端,看来你的心思不在此处。”
黑衣禅明冷然一笑,道:“何不为此加重游戏乐趣,此时,天钰门的战斗愈加愈烈,那么,就由神开启人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