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洛苡几乎都呆在祠堂里,为那些药草浇水和清理杂草。
“原来姐姐在这。”门被推开,娇柔做作的声音响起。
楚洛苡抬起眼就看到月司纯走过来,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拿着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冷声道:“你来这做什么?”
语气中的不欢迎显而易见。
“好几日没见姐姐了,想和姐姐聊聊。”月司纯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药田,眼里闪过冷意:“这些药草种在祠堂有些不合适吧?岂不是会惊扰祖先。”
楚洛苡不耐的睨着她。
“姐姐还是尽快毁了吧,王爷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月司纯柔声劝说。
楚洛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每次来都要找事。
“这些药材都是用来救人的,若是祖先知道,定会觉得欣慰。”
“我从小在王府长大,知道祖先们喜欢清静,姐姐还是尽快铲除吧。”
“呵。”楚洛苡睨向她,冷笑道:“那你和祖先走的还挺近,连喜不喜欢清静都知道,不如你回头帮我问问,我种这些药草他们会生气不。”
“你……”月司纯被楚洛苡一句话噎得气不顺,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就见楚洛苡弯下腰抱起一把杂草,杂草被拔起的时候,不少泥土溅到了月司纯的衣摆上。
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眼里闪过复杂的冷意。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楚洛苡一边弯腰抱起一堆杂草,一边说着毫无诚意的话。
月司纯意味深沉的看了眼那堆杂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随之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月司纯匆忙离开的身影,楚洛苡太阳穴突突往外冒,预感不详。
“王妃,她会不会跟王爷告状啊?”流月担忧开口。
“无所谓。”楚洛苡倒是不担心她告状,就算慕瑾川知道了又能拿她怎么样?
若是惹急她了,大不了收拾包袱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得了。
她担忧的是这月司纯别又出什么其他幺蛾子。
果然,一炷香后。
“小姐,月侧妃从这离开后,就开始过敏了。”苏嬷嬷急忙跑来祠堂,着急道:“王爷也回府了,让你过去一趟。”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楚洛苡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悦道:“她过敏跟来这有什么关系!”她越想越气,扔下手中的小铲子:“我去看看她又做什么妖!”
香雪阁。
楚洛苡过去,见慕瑾川已经在那坐着好一会儿了,看样子是一下朝便回来了。
见太医在给月司纯诊治,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吃起来。
咔吱,咔吱。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内室响起。
慕瑾川单手撑着额,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
一盏茶后。
太医走了出来禀告:“启禀王爷,侧妃是因对药草过敏,下官开了一些方子,按时吃很快就会好起来。”
话语刚落,就见伺候月司纯的丫鬟梧桐立刻跪了下来:“求王爷为侧妃做主啊,不知王妃在祠堂里种的什么草药,害得我们侧妃起了一身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