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郡主不会这么平静。更何况云锦还是她最爱的布料。
正疑惑着,福乐郡主的身体突然晃动了一瞬,下意识向云锦的方向看去:“云锦呢?”
“方才已经被瑾王妃买走了。”掌柜答道,心里直打鼓,有种不祥的预感。
“被她买走了?”福乐郡主顿时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那微微发胖的脸颊都有些颤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楚洛苡什么时候将云锦买走的?她明明一直在这里,怎么不知道?
“这……您是知道的呀,瑾王妃当着您的面子带走的。”掌柜答道,心里一阵疑惑。
福乐郡主一直都在,为什么会不知道?
“什么?”福乐郡主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青白交加,心里涌起对楚洛苡浓浓的恨意!
好一个楚洛苡,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抢东西!她绝对绕不了她!
这云锦,也要看她有没有命穿到身上!
“福乐郡主也太欺负人了。”流月忿忿道,“她是郡主又如何,您还是王妃呢。”
楚洛苡目光淡淡,丝毫未曾将福乐郡主放在心里。
王府有个月司纯,足够她糟心了,没想到外面也是一样。出去一趟都能发生这些事。
她心里隐隐不平,沉沉闷闷的不舒服。
看来她要尽快从慕瑾川手里拿到和离书,离开王府,也离京城远远的。这么个憋屈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王府书房,慕瑾川身子欣长挺立,一袭黑袍低沉高深莫测。
他伫立于红木窗前,目光落到了外面墙角堪堪发芽的红梅上,凤眸微微眯起,周身不由得弥漫起凛人的寒意。
宋太医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侧妃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慕瑾川语气冷漠凉薄。
“不……不是……王爷明察,微……微臣从未给过侧妃毒药。”宋太医声音发颤,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没有给,侧妃的药从何处而来?”慕瑾川缓缓转过身,那幽暗的凤眸射向宋太医。
“微臣不知。”宋太医闭口不认。
“本王记得你的儿子还不到四岁。”慕瑾川淡淡说了一句,意有所指。
宋太医脸色骤然间一变,“您……您什么意思?”
“这么小,本王看着都心疼。”慕瑾川再次道。
“王爷,侧妃中毒之事的确与微臣无关,那日过敏也是侧妃让微臣这么说的。她说唯有这样才能留住您的心。”
宋太医心里莫名的慌乱,连连磕头,“微臣的儿子尚且年幼,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侧妃的毒从何处来?”慕瑾川问道。
宋太医摇头,道:“侧妃手里的毒,微臣都没有解药。都是侧妃自己的,就连致使她常年体弱的药,也是侧妃的,微臣不清楚。”
听到这话,慕瑾川眸子瞬间暗下来,抿唇不语,心里隐隐发沉。
见慕瑾川不说话,宋太医顿时慌了。
“王爷,那日是侧妃找的微臣,微臣只不过陪她演了场戏,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更别说谋害侧妃了。”宋太医再次解释。
慕瑾川揉了揉眉心,心口一寸寸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