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苡疑惑的偏头看向慕瑾川。
她不是要留宿福王府吗?怎么回来了?
慕瑾川面色平淡,淡淡瞥了楚洛苡一眼,没说话。
“王妃,看侧妃的样子,应该是匆忙回来的。”流月低声道。
“匆忙?”楚洛苡更加疑惑,抬眸看向月司纯。
月色朦胧,还是能隐隐看出月司纯的衣着有些凌乱,小脸微微有些发白,带着些寒意。
的确像赶回来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福王妃留住了,她不忙着讨好福王妃,赶回来做什么?
奇怪。
而不见两人说话,慕清泽也不太愿意搭理她,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月司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再次俯身行礼。
“妾身是来给王妃赔礼的。”她音色更咽,明显能听出委屈,“今日茶水之事妾身并不知情,为姐姐敬茶只是表达尊敬,不曾想差点害了姐姐。”
楚洛苡心里冷笑,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
“流月,去添把椅子,请侧妃过来。”她淡淡吩咐道。
“是。”流月应声,又去搬了一把椅子。
月司纯走了过来,再次行礼,那双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慕瑾川。
她轻唤了一声,“王爷。”
慕瑾川微微掀眸,抬手给楚洛苡倒了盏茶。“方才你吃了那么多肉,喝点茶润润,”他温声道,直接无视月司纯。
月司纯心里蓦地沉了下来,莫名的恐慌。
王爷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他现在已经在逐渐疏远她,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不要她了……
想及此,月司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手足无措。
“侧妃不是要留宿福王府,怎么回来了?”楚洛苡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妾身自知犯了错,碍于福王妃挽留不能及时向王妃请罪。所以连夜赶了回来,还请王妃海涵。”月司纯弱声道。
楚洛苡嗤笑,“自我入府以来,侧妃赔礼的次数可真不少。”
月司纯小脸一白,隐在袖口的手紧了紧。
“皇嫂,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犯错赔礼,才能有下一次。”慕清泽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接嘴。
“原来是这样。”楚洛苡红唇微微挑起,眸中不见一丝笑意,面上尽是凉意。
她缓缓起身,纤瘦的肩膀显得格外坚韧,气场强大,竟让人有些胆怯。
月司纯顿觉莫大的压迫感。
“口头赔礼倒是容易。”她噙着笑意,而说出的话而没有温度,“却也最是没有诚意。”
“说来还是我太心软,一次次原谅了你。”
她目光淡淡,静静的看着月司纯。
而就算是这样,便震慑的旁人不敢说话。
甚至连慕清泽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慕瑾川缓缓抬眸,眼底划过诧异,却没说话,似乎不打算管这件事。
“姐姐误会了,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月司纯低声道,声音发颤,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本宫不止给侧妃说过一次,本宫为相府嫡女,生母早逝,故而本宫并无妹妹。”楚洛苡端起主母的风范,声音微冷,不给月司纯留一丝情面。
“王妃恕罪,是妾身逾矩。”月司纯被吓得直接跪了下来,那泪珠迅速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楚洛苡“啧”了一声,不屑嗤笑,“想来侧妃应该不知道,女子的眼泪对男子有用,可对本宫最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