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司认为这时间耽搁不得,赶忙走上前去,轻轻的笑了笑回答:“殿下我们王妃有请瑾王妃前去,府中说有要事商议。”
慕瑾川听完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是谁的邀约。
“既然都邀请了王妃,那本王一同前去,福王妃,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那小厮简直马屁拍的没得说,“王爷能去我们府中定能蓬荜生辉,王妃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边商量的倒是挺开心的,楚洛苡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气愤,直截了当的开口。
“王爷要是喜欢前去的话就让月司纯陪同你一起前去吧,正好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房中休息了。”
说完了之后正打算转身离开,慕瑾川将她一把抱在自己的怀里死死的禁锢着。
“王妃不要再生这些气了,福王妃都请人来邀约了,你若是不赴约,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一时之间让楚洛苡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之中,微微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可是心中始终还在生着慕瑾川的气,就算两人在一番激烈的争论之下,也没有什么结果。
慕瑾川现在的这个时候就是铁了心的要陪同楚洛苡一起去福王府。
马车上,楚洛苡没好气的瞥向慕瑾川:“福王妃邀请我,你跟着做什么?”
慕瑾川唇角微勾,凤眸划过睿智。
“夫妻一体。”他声音低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王妃在何处,本王就在何处。”
马车沉稳的走着,马蹄声一声接着一声落入耳中。
楚洛苡斜靠在侧壁,眯着眸子小憩。
慕瑾川直接靠过去将她揽入怀里,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
“滚。”楚洛苡淡淡道。
而慕瑾川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搂着楚洛苡的手紧了紧。
楚洛苡早已习惯慕瑾川爱动手动脚的毛病,也没怎么搭理她,闭上了眼睛。
许久,马车停了下来。
流月掀开车帘欲叫楚洛苡下马车,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她顿时脸颊微红,低着头退了出去。
正巧碰上了白术过来。
“怎么不叫王爷王妃?”白术疑惑。
流月看了一眼马车,欲言又止,脸颊更红了,似能滴出血来。
白术当即明白,不动声色的与流月站在一侧。
福王、福王妃还有世子、世子妃都在外面等着,见马车停下,却久久没看到人下来,不觉有些奇怪。
“瑾王妃怎么不下来?”世子妃小声问道。
世子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何,“估计有什么事吧。”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也没看到楚洛苡下来。
福王慢慢失去了耐心,脸色不好看,心里对楚洛苡的印象愈加不好。
不过只是个瑾王妃而已,哪怕他为福王,也没这么大的架子。
女人果然不能惯着,恃宠而骄,瑾儿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在心里想着明日上朝看到慕瑾川,定要好生提醒一番。
“父王,让蓉儿去看看吧。”福王世子开口道,看向世子妃。
福王世子妃闺名玉蓉,许御史嫡女。
“嗯。”福王点头。
许玉蓉行了礼,款款走过去。
而还未走到,一双修长的手将车帘撩起,那张俊美棱角分明的脸庞露了出来。
冷浸浸的眸子仿如寒冬腊月的冰雪,让人心头一颤。
“瑾王殿下。”许玉蓉不觉头皮一紧。
“嗯。”慕瑾川颔首,缓缓下了马车。
随后转过身,看向里面,伸出手。
楚洛苡打着哈欠握住了他的手,被他轻轻松松抱了下来。
“世子妃?”看到许玉蓉,楚洛苡诧异的唤了一句。
“嫔妾许久不见瑾王妃下马车,便过来看看。”许玉蓉笑着道,心里却微微打颤,暗自羡慕着慕瑾川对楚洛苡的重视。
大庭广众之下,堂堂王爷竟然扶王妃下马车。
这在大周朝还是第一次。
世子虽然对她很好,但这种小事上,他也从未对她做过。
想及自身,她不觉有些难受。
“我在马车上睡着了。”楚洛苡狠狠瞪了慕瑾川一眼。
都怪慕瑾川,明明知道她睡着了,也不叫醒她。
让福王府的人在外面等那么久,估计京中又要有流言传起了。
慕瑾川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勾,揽着楚洛苡的肩过去,“走吧。”
“嗯。”楚洛苡没好气的点头。
福王在看到慕瑾川下马车时,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楚洛苡没休息好,慕瑾川纵着她在马车上休息。
既是如此,他也不好多说。
两人在福王面前顿住脚步。
“皇叔!”慕瑾川拱手抱拳行礼。
“嫔妾见过福王,福王妃。”楚洛苡福腰行礼。
福王妃笑着将楚洛苡扶起,面上温和:“不用多礼,你这孩子叫的这么生分,以后随着瑾儿唤我皇婶就是。”
“是。”楚洛苡颔首,诧异福王妃对她态度转变,上次来还是视如仇敌,这次倒拉着她说自家人。
“母妃,瑾王妃许是累了,我们先进去吧。”许玉蓉笑着道,善解人意。
“也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们先进去吧,正堂已经备好茶水。”福王妃握着楚洛苡的手,热情活络。
楚洛苡抬眸看向慕瑾川询问。
慕瑾川颔首,让她与福王妃先进去。
毕竟是福王妃送来的帖子,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他与福王还有政事商议。
几人来到正厅,福王妃坚持着让楚洛苡坐旁边,楚洛苡推拖不得,而许玉蓉也不好说什么。
“上次百花宴是我不对,我没调查清楚真相冤枉了你。”福王妃言语带着愧疚。
楚洛苡浅淡笑了笑,却是没说话。
她向来记仇,这种事情不会简简单单就过去。
毕竟百花宴上,福王妃可不像那种会被蒙骗的人。
更何况还有那丫鬟跟太医的事,如果没有福王妃的包庇,估计月司纯也不会这么顺利逃脱。
“你也是,发现茶水有异常应该先告诉我。”福王妃责怪了两句,而脸上挂满了笑意,这句话倒像长辈对晚辈的教导。
“母妃,瑾王妃还没来得及解释呢,就被月侧妃先行诬陷。就算解释,您也不相信呀。”许玉蓉替楚洛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