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在心里就有所怀疑。
为什么自己会叫燕蛮儿,在东胡并没有燕姓。而且蛮儿也并不是什么好名字,一般东胡和匈奴将来自中原的人称呼为蛮。
蒲公英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他莲藕般的胳膊紧紧的缠在他腰间。
微微鼓起的胸口也紧贴着他。
想将自己变成一汪水,将那个孤单的身影融化在无尽的温柔中。
燕蛮儿继续说道:“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儿时的玩伴会称呼我为燕蛮儿了,甚至说我是非我族类了,原来一切的症结在这儿。”
燕蛮儿忽然挣开蒲公英的怀抱,然后疯也似的从大帐里出来了。
他去了关押侯老三的地方。
侯老三也算一条汉子,姜复足足审了他两个月,居然一无所获,他的嘴太硬,基本上什么都没透露出来。
燕蛮儿来到关押侯老三的牢中时,两个守卫见燕蛮儿气势汹汹的来了,也不敢多问。
燕蛮儿走进牢房,侯老三这两个月被折磨的够呛,精神萎靡,脚上被套着链子,燕蛮儿看着侯老三,侯老三也眨了眨无力的眼皮,看了燕蛮儿一眼。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吗?”燕蛮儿冷冰冰的问道。
一名卫士说道:“这厮嘴硬的紧,我们那么逼问,他恁是一个字都不说。”
另一名卫士也说道:“是啊,姜先生也想了好些办法,可他什么都不说。”
燕蛮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先退出去。
然后他走近侯老三,说道:“我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我就想知道你们对当年有一个叫帕娜儿的人,知道多少?”
侯老三看了燕蛮儿一眼,忽然狠狠地瞪了一眼燕蛮儿,没有说话。
燕蛮儿低声说道:“你们小凌寨是不是有个叫冉老大的,他便是我杀的。”
侯老三听见冉老大的声音,忽然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
上次冉老大带人出去办事,结果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原来是被燕蛮儿杀掉了。
燕蛮儿抬头起望着侯老三,说道:“你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想杀我来着,结果技不如人。我不会为他的死感到愧疚的,再说了,他嘴里不干不净的,所以他便不能活。”
侯老三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他咧嘴的样子很是恐怖。
“怎么,你来威胁我?你身边的那个姓姜的用尽了手段都没从我这里套出一个字去,你觉得你可以?”
侯老三看着燕蛮儿,挑衅的说道。
燕蛮儿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在侯老三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抵在了他的胸口,然后低声说道:“我可没这个闲工夫,我最后再问一遍,关于帕娜儿,你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