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你是陌北镇的生意人?”那人问道。衣着和旁边快船上的人装束不一样,一身兽皮衣,裸露着胳膊,胸大肌撑得兽皮衣紧绷绷的。
“是啊,”束星北用神念早就捕捉到了这个人,他一直在旁边窥伺着,显然是想看看束星北要做什么。
“空口无凭,”那人摇了摇头,“陌北镇做生意的人,我不说人人都认识,起码有些脸熟。”
束星北笑了笑,指了指老乞丐,“那他呢?”
“白大?你是白大?”那人端详了一番老乞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惊声叫道。白大在陌北镇做猎人,以前还是很有点名气的。没想到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
“是的,我就是白大,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我,十七年了,我十七年都没有做过猎人了,”老乞丐感慨万千。
“白大,你如今在做什么?还有,他是什么人?”对方认出了白大,语气缓和了许多。
“他是我远房侄子。我现在还能做什么?上了年纪,寒气进了骨头,晚上连睡觉都不能睡,难道还能做猎人吗?除了要饭,还能做什么?”白大连连叹息。
“你的远房侄子?他做什么生意的?”那人疑心渐去。“是啊,我侄子来了,我总算摆脱了沿街要饭的命。他才来我们陌北镇两天,转了转之后,就想留在这里做点生意,这不,找不到运输的船,我便想到了你们,”白大解释着。
“哦,是这样。上来吧,”穿兽皮的汉子说着,指了指快船的侧边。一个长长的木栅,浮在水面上。通过木栅走上去,再攀上快船放下的木制舷梯,就登上了快船。
束星北注意到另外一艘快船上的十多个汉子已退了回去,对这边不再过问。
想必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我说白大,你侄子也不地道啊,过来两天了,也不给你换身衣服,”兽皮衣汉子挖苦着老乞丐。
他的目光闪动,显然还是在试探白大。
束星北装作尴尬地笑。
白大倒是见机很快,“哪是他不帮我置换衣服啊,我是考虑到来海边,穿再好的衣服也没用,白瞎了金币。”
“你这里,能调动几艘货船?有帮忙上下货的伙????????????????计吗?”束星北问道。
“只要你有钱,还没有我陌北帮做不到的事儿。伙计我们没有,猎人有很多,你愿意付金币,猎人你想叫多少,就能叫多少,”那汉子不屑地说道,“你要几艘货船?”
“三艘。两千吨大米,就像大汇米行一样,没问题吧?”
“大汇米行?什么意思?”那汉子疑惑地问道。
老乞丐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束星北的大概想法了。绕了一圈,束星北又回到了大汇米行上面。想来,大汇米行,才是这位黄脸汉子的目标。
可是,既然想在大汇米行身上做文章,又何必租用三艘货船呢。
租货船,可是要金币的。
“我之前是做布匹生意的,现在来到陌北镇,打算做米油生意。大汇米行想让你们陌北帮送货,我也有这样的念头,如果能让他们的运货船慢半拍,我必有所报,”束星北缓缓地说道。
“哦?”那个穿兽皮衣的汉子来了精神,“你是想拖慢他们的速度,让你的货更早回到陌北镇?果然好计算。白大,你有一个好侄子啊,以后养老,再也不用要饭了。”
“见笑了,见笑了,”白大心里一松。黄脸汉子还真有可能在陌北镇开米行,既然如此,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只是你额外给的钱,我们是拿不到了。大汇米行没有找我们运货,”兽皮装汉子苦笑着摇头。
“难道说辰老板找的,是刚才那一帮人?”束星北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可能,”兽皮装汉子大手一挥,“他们怎么可能帮人运货?笑话。”
“他们不帮人运货?只在海上猎捕海兽?”束星北疑惑地说道。
“不要打听他们的事。知道的越多,你死得越快。你只要记得,我们的陌北帮,能帮你完成运货任务就行,”兽皮汉子不耐烦了,“今晚是不可能出海了。要运货,也得是明天。你们两个,今晚就住在这里吧。两枚金币住宿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