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用血魔咒诅咒别人变成猪——那一定是永远无法原谅的深仇大恨——比把人变成蛇的血魔咒都还难以破解,艾克斯蒂斯最终也没能解除血魔咒,变成一头野猪饿死在孤岛上。”
“所以说把人变成蛇的血魔咒是可以破解的?”安娜抓住了重点,“能讲讲这个吗?格林德沃教授?”
“你有朋友中了这个咒?那实在是太糟糕了,安娜,非常糟糕,但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格林德沃停顿一秒,“我曾经说过,这个咒语是下在血液里的,延续血脉的人都会被诅咒,但如果被诅咒的人的后代舍弃了自己的血脉,那么诅咒也会随之消失…”
“我该怎么做?”
“去找一只吸血鬼,越老越好。”
“吸血鬼?您是指那种会咬上人的脖子,吸干他们的血那种?还是那些喜欢压迫剥削别人的无良资本家?”安娜皱着眉头,“我更期待是后者。”
“只会吸血的那种,让你失望了安娜,想要去除血魔咒就必须把被诅咒者体内的血都吸出来,想要不让人死亡地做到这一点,那也就只有吸血鬼了,”格林德沃拍拍安娜的肩膀。
“找到吸血鬼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们虽然和狼人一样普遍,但他们非常善于隐藏,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吸血鬼,几百年的生命让他们更喜欢隐居…”
“桑古妮雅丝?”安娜突然想起来,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召唤出这个古老的吸血鬼,但很快她的危险想法就被格林德沃制止了。
“千万别——安娜,如果你说的是卢瓦尔河畔的桑古妮雅丝,”格林德沃难得严肃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但是,别去召唤她——那真是个大麻烦。”
“您召唤过她?”安娜歪了歪脑袋,她看见格林德沃沉着脸点头,“她做了什么?”
“那只令人讨厌的蚊子,在德姆斯特朗疯狂觅食,每天都有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大家看见了牙印,都知道学校有一只吸血鬼,却没有一个人抓住她,甚至没有人看见她,”格林德沃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儿,因为我感觉左肩总是比右肩沉重一些——”
“那只吸血鬼站在我的左肩上,我看不见她,她的存在已经开始让老师们开始注意我,而我怎么样都甩不掉那只讨厌的吸血鬼——直到我用咒语软化了左肩的骨头,我听到了她的笑声,很傻的笑声,然后重量就消失了。”
格林德沃盯着安娜手里的手电筒,“她走了,高兴了,十二岁的我不得不在校医院呆上三个星期养骨头,和那些用大蒜洗澡,抱着银盘子睡觉的贫血呆子待在一起——我告诉他们吸血鬼已经走了,他们送了我一袋子大蒜告诉我不要放松警惕。”
“顺带一提,大蒜和银制物品对吸血鬼没什么伤害,阳光也不会烧伤他们,只会让他们的眼睛看不清楚——相比这些他们其实更害怕快餐店,对,就是那种黄色m标志的麻瓜店铺,”格林德沃耸耸肩。
“吸血鬼觉得快餐店是邪恶的,因为它让人们发胖,血液也变得不健康,吸血鬼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优质食物逐渐变质。”
“也许你可以去快餐店找找吸血鬼,那些脾气暴躁,恨不得你马上离开的店员很可能就是隐藏的吸血鬼,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那些即将发胖的人类,同时也在拯救自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