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弟媳的嫁妆抬到叶从文家里去,今天是铁塔村的大喜日子,晚上喝它个烂醉如泥,不醉不归!”
巨汉们纷纷附和,将木豆芽请入花轿,抬起嫁妆唱起号子就往叶从文家走去。两旁行人相随,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叶无敌转身邀请俞老爷子和蔺晨喝酒,顺便把木豆芽父母安放在上席,谈天论地,话古论今,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蔺小鱼见俞悦悦红肿着眼,便撺掇道:
“悦悦姐,咱们看看新娘子去吧。”
俞悦悦哪还有心情去看新娘子,新郎都不是我的了,跑过去自找没趣吗?
强忍住眼泪,一声不吭就往俞府舫船上跑去,任凭两个丫鬟怎么问也不吱声,只是默默垂泪。
丫鬟无法,只得前去找俞三叔过来安慰。俞三叔垂头丧气地坐在旁边椅子上,唉声叹气了好半天,才不解地问道:
“侄女,你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叶无敌征求你意见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了呢?你刚才要是答应你,那新娘子不就是你了?”
“刚才爷爷拦着我不让去,再说婚姻大事讲究三媒六聘父母之命,你不觉得荒唐吗?
别的不说,如果我娘知道我这么草率把自己嫁出去,岂不是要把她活活气死?她再怎么胡搅蛮缠不讲理,那也是生我养我的人,三叔,换作是你,你会答应吗?”
俞悦悦心乱如麻,直到现在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叶从文已经成亲的事实。
俞三叔气不打一处出,失望地说道:
“你娘你娘,就知道想着你娘,你娘赶走叶从文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你!她棒打鸳鸯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你这个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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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的感受?
五十来岁的人了,平时处理家庭纠纷的时候头头是道跟个局外人一样冷静,为什么到你头上就这么冲动莽撞不分好歹?
俞悦悦,你就不想想你娘为什么这么坚决反对你跟叶从文在一起吗?
是真为你的前途着想,还是别有所图?”
“三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娘另有所图,才不想让我跟叶从文在一起?”
“要是叶从文在俞府,她娘家的人敢来俞府耀武扬威,为她出头?这次是打人,下次就是来抢钱了!你仔细想想,我们俞府人才凋零,连个大宗师都没有,将来一旦失去猎魔卫的庇护,他们练家人三天两头过来寻仇滋事耀武扬威,稍有不如意就借着为你妈妈出气的由头打砸偷抢。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俞三叔想到自己被练家小辈打到骨折,手段极其残忍,根本就不像是为练彩虹出头,反而是在有针对性地清理刺头,打人为表,立威是真!
利用武力手段迫使整个俞府屈服,所图甚大!
“三叔,我舅舅治家不严,确实是他的过错,他那几个侄子粗鲁莽撞,看见亲姑姑昏迷不醒,一时冲动动了手只是个例,并不代表练家人都是这么不讲理的暴徒。”
俞悦悦知道俞三叔被练家小辈打伤了,怀恨在心也是人之常情,偶尔有点过激的想法实属正常。
俞三叔呆呆地看了俞悦悦一眼,眼中满是失望之色,都说疏不间亲!亲叔叔跟亲舅舅孰轻孰重?
答案一目了然。知道俞悦悦耳根子软,有些话还是不要跟她说,万一传到练彩虹耳朵里去,到时候又要徒生事端。只好无奈地说道:
“你现在也长大了,叔叔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人生的路终究是要靠你自己走,你今天选择照顾你妈妈的情绪,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幸福,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俞三叔长叹一口气,匆匆忙忙往铁塔村祠堂赶去,决定一醉解千愁。俞悦悦除了抹泪叹气,并不多说一句。
一直闹到太阳下山,众人纷纷散去,俞老爷子和蔺晨相互扶持走了出来,各自上了自家的船,就准备打道回府。
“悦悦,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你随爷爷回去好不好?”
俞悦悦见俞老爷子问话,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
“爷爷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禁忌圈寻叶从文,学徒营的事让笨笨给秦诚导师捎个口信就行了,等叶从文回来了,我再跟他一起去学徒营。”
俞老爷子明显一愣,对着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了出来。然后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劝道:
“我的孙女,你不要犯傻了好不好?今天叶无敌这么一闹,你觉得叶从文还会进我们俞府做上门女婿吗?
他现在都是有媳妇的人了,你难道去给人家做妾吗?”
“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只在乎叶从文的想法,我相信他爷爷做不了他的主,就像我妈妈做不了我的主一样。只要他的心不变,我俞悦悦愿意等他一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