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风铃只好凌空飞行,飘在半空中追赶。奈何树木太多,枝繁叶茂,那些树干阻路,树枝遮眼,专心飞行就会丢了叶俞二人的方向,盯住叶俞二人的方向就没法提速度。
好几次看路去了,差点一头撞在莫名其妙长出来的树枝上。
这让从小在平坦空旷的平原上长大的轩辕风铃很是烦躁,山高坡陡也就罢了,还长这么多树,迟早有一天一把火把这些树木都烧掉!
谁知才骂了一句,叶从文和俞悦悦就没了身影,气得怒气冲天,看都不看就直接加速往前面飞去。
砰的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长出一截树枝出来,只有两三米长,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晚上视线不佳,直接就撞在自己额头上。
“哎呦!”
轩辕风铃吃疼,额头莹洁的皮肤都被蹭掉一大块,顺手一摸竟然出血啦!
顾不得头疼眼花,掏出镜子一照,可惜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又连忙从地上捡起那可夜明珠,再定睛一看,破了一块指头盖大小的皮,还有血液从里面冒出来。
????????????????轩辕风铃想都不想,一招六九极境式朝着那截树枝打去,登时就碎成齑粉洒落一地。
叶从文和俞听见响动,怕轩辕风铃遭了魔兽暗算,立刻又赶了回来。
当俞悦悦看到轩辕风铃额头上血迹,还有那簌簌而下的木屑,登时就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强忍着笑意,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安慰道:
“公主,先擦擦血,别跟一根死木头置气。”
轩辕风铃本来就在气头上,之前把气撒在树枝上,现在自然要怪罪到俞悦悦头上:
“我打死木头关你什么事?你幸灾乐祸什么?”
俞悦悦可不惯着轩辕风铃的脾气,本来就对她想学叶从文绝技的事就有气,登时就以牙还牙:
“连路都不会走,还跟过来干嘛?你这不是故意拖叶从文后退吗?”
“什么叫我连路都不会走?你们两个跑得那么快,这树林子里面到处又是烦人的树枝和大树,飞也不好飞,不小心被树枝化到了不是很正常吗?”
“我没跑呀,我们两个走走停停,还要查看魔兽脚印,怎么跑得起来?”
俞悦悦一脸无辜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你跟不上我们走路的速度。跟不上你就明说嘛,干嘛藏着掖着吃闷亏?”
轩辕风铃被俞悦悦看破自己的心思,当即恼羞成怒地回答:
“俞悦悦你不要得意,炼魄法师都是御空而行,飞行起来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你这个如鬼似魅步!当我真稀罕你这个破神行术?”
“不稀罕你还缠着叶从文要学?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吧?”
俞悦悦针锋相对,一席话说得轩辕风铃睚眦欲裂,额头上的血液又开始冒了出来。
叶从文知道这两人不对付,要是放任二人争吵下去,今天晚上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人往正中间一战,接过俞悦悦手中的帕子,递给轩辕风铃:
“把额头上的血擦掉,我已经找到大概方向,等会儿直接瞬移过去。”不等轩辕风铃回答,一手搂住俞悦悦,一手抱着轩辕风铃的腰肢,三两步就赶上了奔腾汹涌的兽群。
前方有两座大山高耸入云,形似一线天的夹缝极其狭长,纵深足有几十里。
叶从文把二女放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那些兽群渐渐消失的地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处绝佳伏击地,统领和世子妃很有可能就被围困在里面。
轩辕风铃本来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可被叶从文 强行一抱,也没了跟俞悦悦争辩的心思。捏着手帕捂住额头上的伤口,一个劲盼着它不要再流血了。
夜晚黑漆漆一片,唯有那一线天的深渊里发出凄厉的兽鸣声。
俞悦悦被那声音吸引住,也没心思跟轩辕风铃斗嘴,拉着叶从文问道:
“叶从文,那是什么地方?”
“也许火眼金睛兽把埋伏圈就设在里面,统领和世子妃应该被困在里面,咱们悄悄过去,不要打草惊蛇。”
叶从文本想放烟花引另外两队过来,但怕是魔兽设下的陷阱,如????????????????果只有两个人,就算被自己猜中了,以自己的缩地成丈神通,带着俞悦悦和轩辕风铃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两队要是人都来了,反而投鼠忌器。不如自己先带着俞悦悦和轩辕风铃先去探探情况,缺人手时再叫他们也不迟。
话刚说完,俞悦悦掏出两件四色宝衣,都是木豆芽量身定做的,一件自己穿,一件递给轩辕风铃,面无表情地说道:
“穿上它,可以遮掩身上的气息。”
轩辕风铃看见这件衣服五颜六色的,本来就有点质疑,这么花哨的衣服还能遮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