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把按着银票的手，收了回去。他的另一只手，便紧紧抱着盒子。

那盒子，就像是一个宝贝。

四下里，安静。

郑地魁回首，看着大家。张望月始终没有说话。

李清霞看了张望月一眼，张望月点了点头。于是，李清霞走到牛奔跟前。伸出手，拿起银票。

笑道：“有。只要银子够数，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牛奔微微点头，道：“谢了。”

李清霞接着道：“这些银子，只管你的安全。不管吃住，想留在这里。还得再交房钱和吃喝的钱。”

牛奔低着头，道：“黑店？”

李清霞道：“我看你也是江湖人，若不是黑店。我们又如何，能保住你的安全呢？”

牛奔笑了，只看他，从怀里，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

他道：“够不够。”

李清霞把银票拿在手里，说道：“不够。”

于是，牛奔又拿出了一张，他道：“这一次呢？”

李清霞拿过银票，道：“够了。”

牛奔道：“给我安排一间，通风的房子。窗子要朝北，明白吗？”

李清霞笑道：“明白。”

于是，李清霞便引着牛奔上了楼。脚步声，渐渐消失。

现下里，张望月走到了门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话。走到了门外。

月色醉人。

风雪不停。

张望月便坐在门口，看着北方。想到：“牛奔是从北方而来。这么说，他去了漠北。那里环境，恶劣非常。他是如何，活下来的？而且，他还是一个瞎子。他去那里，做什么？”

张望月想不明白。

一阵狂风吹醒了张望月，于是，张望月站了起来。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马棚。

忽然想到：“牛奔如此紧张，是什么人在追杀他？又为什么要追杀他？”

想到这里，张望月回首，看了一眼楼上。刚好，牛奔打开了窗子。

他伸出了头，微微侧着。像是在听着什么。过得一会，他又把头，收了回去。再一次，把窗子给关上了。

张望月回首，想到：“他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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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北。难道说，杀他的人，是从北面而来？”

正想着，那雪地之中，月光之下。忽然间，出现了三个身影。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只看，三个人的个子，都要比牛奔高一些。他们的身上，腰间挂着水壶，另一边，挂着刀。那些破烂不堪的衣角，便被狂风，给吹了起来。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坚定。他们的眼睛，更是连眨也不眨。

待到跟前时，张望月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

不是他们没有呼吸，而是呼吸得很轻。照他们这种走路，呼吸不可能还如此平稳。

除非，三个人，是高手。

张望月没有听说过的高手。

他们，终于在张望月的面前，停下了步子。

从年龄上来看，三人相差不多。四十五岁的样子。

左边那位，把他的手，搭在了刀柄上。可以看到，他的手指，是细长的，不仅细长，还非常白。

不难猜测到，这个人，非常爱惜他的手。跟着，他用另一只，摸了摸放在刀上的手。

就像是，抚摸情人的脸庞那样小心翼翼。

他道：“年轻人，为何不进屋。是在等人吗？”

张望月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对。

张望月没有说话，他觉得没有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