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月等人,来到天竺王住处,已是傍晚时候。
包管事突然间,停住步子,立在房间门口。
他的头,一侧。那一抹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于是,他的脸就变得红了。他咧着嘴,似笑非笑,如魔鬼那样的表情。
他道:“别怪没有提醒你们,惹毛了天竺王,连命都会没有。”
他说完后,又似在低声笑着。不等张望月回答,他迈步上了台阶,伸手敲门。
道:“天竺王,是包管事,送酒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着,又似海下的暗流,涌动着。只要一不留神,便会被他的声音,带入到死亡中去。
叫不熟悉他的人,很难平静下来。门被里面的人拉开,发出吱吱叫的声音,又似海上的船帆,被风吹时,发出的声音。
屋子内的男子,脸上也现出一抹红色。
他啊了一声,“原来是包管事,今天可来的有点儿晚啊。哦,圣朝王也在,可真是巧了,进屋来喝两杯吧。”
张望月微笑点头,看到包管事的眉头,猛然一沉。
那包管事的眼睛,发出发剑锋一样的余光,挥向张望月。
张望月顿时间,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这股杀意,太过明显。可是,张望月又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来证明包管事想要害自己。
便只能笑道:“好啊。”
身旁的李摘星,朝着包管事冷笑一声。那包管事,也似冷笑了一声。可是,天竺王明显得,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里面请吧。”
他说完,转了身。于是,包管事也跟了进去。
却听天竺王进着包管事,大喝一声,“放肆。没有看到有客人,应该让客人先进吗。”
他突然起了脚,朝着包管事的小腹踢了过去。毫无情面地,使包管事身子撞在了门上。他手里的酒壶,跟着一晃,差一点掉在地上。
他跟着,不顾身上的疼痛,双手护住酒壶。
那酒壶,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被他死死地护住。
他那本应疼痛的脸上,却是挤出了笑容,“是,是,是。”
张望月盯着他,走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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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天竺王坐下。此刻,包管事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他摆上三个杯子,把酒倒满。站向了一边。
并低着头,一切,都显得那么得小心。
天竺刚喝一杯,便朝着包管事,道:“回吧。”
“是。”
“等等。”张望月道:“既然来了,也喝一杯吧。”
“不敢。”
天竺王听后,朝着包管事冷笑一声,“圣朝王既是让你喝,你就喝了。明白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口吻。
“是。”
包管事走了过不,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然后,他小心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他明明放得非常小声,却还是能听到砰得一声。然而,事实上,声音是极小的。
他道:“可以了吗?”
张望月道:“可以了。”
他道:“酒是好酒,人也是好人。”
张望月道:“酒确实是好酒,但人,不一定是好人。”
他道:“人好不好,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张望月道:“但若是做了某些事,便不是好人了。”
他道:“多谢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