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摘星只能点点头。
张望月也点头,道:“是的,我们都相信他。”
然后,张望月抬起头,看向站起的君金花。
道:“你放心的,明天我一定会到的。”
君金花道:“谢谢了。”
张望月道:“不客气。”
说完,君金花转身,已是走到了门跟前。
张望月喊道:“把门带上。”
她嗯了一声,门就关上了。
她走后,张望月起身,走到床跟前,直接躺在了上面。
这种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感觉。使他不禁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快速得呼出来。
他感觉到,身体愉悦极了。
也正这时,李摘星也走了过来。像张望月那样,他也把月脚搭在地上,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便抬头看着房顶。
李摘星道:“说实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这些个人,想尽了一切办法,你杀我,我杀你。我要说,把刀练刀天下第一便可。这样的话,怎么样都不会被人害了。便不用担心这,担心那。”
张望月听后,接着道:“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他们都是在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我们,也是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其实,和他们一样。”
张望月说完,李摘星没有接话,他长久得沉默着。
此刻,只听门外起了风声。吹得窗框欢叫了起来。
它们向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想要去那里看一看。
可是它们,为什么不向往这间没有风的屋子呢?这里,那么得安静,无人打扰,还有床,还有人陪。偏偏要去黑暗里看一看,黑暗里除了黑暗,看到的还是黑暗。
张望月已是感觉到,其
实窗框的欢呼,是在与黑暗做着离别。
它们,或许是渴望进到屋子里的。只是这个风,使它们不得不那样。
人的一生,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充满了无奈。
但张望月最后,还是觉得,无法去了解它们的心事。
这便把腿,往床上抬了抬,喃喃道:“风来,风去。都是过客啊。”
李摘星听到了,他接着道:“既是这样,你还要报仇吗?”
张望月没有立即回答,便如先前李摘星那样,沉默着。
他的仇,当然要报。这是他所选择的路,既是选择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刀客,没有回头路。
张望月道:“要。”
李摘星道:“报完仇呢?”
张望月不禁笑出了声,“我没有想过。”
李摘星道:“我不了解你,因为从我记事的时候,身边的人便一个一个,离开了我。我已经习惯。就算是谁,杀了他们。我可能也不会报仇,因为那样,并不能让我有多开心。”
张望月道:“既是这样,你又为什么练刀呢?”
李摘星道:“因为,我喜欢刀。它让我痛快。当我握起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是活着的。但是,我不能握着刀去砍树。我不知道,那样的意义是在哪里。”
说到这里,他又长叹了一声,接着道:“只可惜,我的那把寻春刀,是找不到了。现在想起来,我倒是想它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难听。他自己,像是意识到了,便停了下来,不再去笑。
于是,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张望月长呼,“我最后见它的时候,好像是与叶梨花认识的时候,但是,我记不清了。”
李摘星道:“它走了,就是走了。不管它了。”
他说完后,不再说话。
可是,就在这么安静的时候,李摘星突然间,从床上跳了下去。
张望月也随之坐了起来,看向李摘星。只看李摘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张望月道:“怎么了?”
李摘星便是张大了嘴巴,伸出手。好像是想,把嘴里的话,用手给拉出来一样。
见此,张望月眉头沉了下去。
李摘星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张望月便等着,李摘星把话说出来。
他道:“我突然想起,有哪里不对劲。你等一下,让我想一想。我这一时想起,抓不住这个想法,你不要摧我。”
张望月没有说话,他怕一说话,就会让李摘星这个想法远去。
便是一直沉默着。
只看,李摘星身子一动。他立即走到了桌子边,拿起了离杯刀。
他道:“对了,就是它。它不对劲。”
张望月跳下床,走到跟前,看向了那把离杯刀,道:“哪里不对劲,你发现了什么?”
李摘星瞪大眼睛,看向张望月,他道:“这把刀,是不是天竺王给我的?”
“是。”
“这刀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你拿着它。”
于是,张望月伸出手,拿住了离杯刀。顿时,感觉到,刀很正常。于是,张望月又以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李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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