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月迟疑着。

他又问了一次，张望月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其实我来这里，是要夺你龙气。”

张望月把目光，看向了他，“救人。”

陈长寿的脸上，现出疑惑表情。他好像没有听清。

那是不会的，张望月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清楚。他一定是听清了。

张望月就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嘴唇，动了动，“你说什么？”

听后，张望月微微抬头。把先前，深吸的一口气，给吐了出来。

他把手，搭在了种菜少年的肩头，“听仔细了。我要用你身上的龙气，来救人。你可能会死。当然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得你自愿。我只是，把这件事，说给你听，让你有个准备。而我，会在这两天的时间，尽自己的所能，让你答应。”

陈长寿听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瞪大眼睛，只道：“往后再说吧。我们先前抓鱼，让你知道，这鱼有多难抓。”

他把手里的鱼网，抬到了张望月的面前。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疑惑。

有的，只是大人的成熟。

更没有表现出，张望月所说，有什么不妥。

这使张望月感觉到，自己刚才恍若做梦一样。

像是没有说什么。

陈长寿转过身，往前走，让张望月跟上。

但张望月立在原地，他还未反应过来。看得出来，这位种菜少年，对这种事情，是一无所知。

少年走进了，长着青草的小路上。已是不在大路。

张望月跟上去，跟在其后。

月光落下来，照在面前，虽是瘦弱但身体充满力量的少年身上。

张望月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孩子。

陈长寿笑着，喝了一声。张望月快了两步，与他并肩。

两人也不说话。

似往前清龙河，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少年紧皱的眉头，无不表明，抓鱼一定要认真。

他们过了这片草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河。

一条流着黑色水的黑。

张望月走到跟前，能闻到泥土的芳香，与河水的腥味。

这里，确实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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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使这腥味这样明显。

张望月用手，捞了一些水。那水啊，在手里，竟也是黑色的。

像墨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再把手，往上一翻，手里的水，就流在了河里。

张望月抬起头，看着。

这河由东到西。在河的东面一点，有一块三人高的石块，立在河的旁边。上面似写着一些字。看不太清。

陈长寿喊了一声，张望月回过头。

便看他，指了指方向。再往东一些。

张望月从河边，走到小路上。他发现，自己的鞋子湿了。还有泥。

就在刚刚弄的。

他便把鞋子，在草地上。蹭了蹭，快步追上陈长寿。

两人走着，来到了巨石跟前。

便看到，上面写着：不可带刀！

看到这几个字，张望月疑惑了。在河边，应该写一些，水深危险之类的。或是写上，黑水不能喝。

可是，为什么偏偏写着，不可带刀。

就算要写这四个，也应该在镇上写着。

他感觉奇怪，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正这时，陈长寿，喝了一声张望月。他把手一指，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