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小意思。我这衙门,什么都不多。就是酒多。”
张望月也跟着笑道:“看来,我是来对了。”
县令拍了拍张望月的肩头,道:“绝对是来对了。”
然后,他吩咐了下人,上了好酒。
张望月便与县令喝了起来。
只有酒,张望月不管是什么人,更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他都能喝得开心。
开心的夜晚,当然少不了美女。
美女很多,多到数不清楚。
她们不仅会跳,还会唱。不仅会唱,还会弹。
不仅会弹,还会喝酒。
不仅会喝,酒量还很大。
但这一帮女子,绝对不会是中原女子。她们的肤色、舞姿、长相,都像极了西域女子。
张望月看着,依旧笑着。
这些女子,就往一张望月身上爬。
还解开了张望月的衣服。
这一晚,张望月实在,是喝的太多了。多到不能再喝。
县令的笑声,大耳边回荡着。
琴声还在响着。
女子们,还在舞着。但张望月,是想睡了。
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条下水沟的旁边。
身子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裳。
他闭上眼睛,平复心绪。
想着,“还算他们有良心,知道给我留一件衣裳。”
想着间,张望月抬起了头。
太阳高升,正是中午。他从水沟里,探出头。
便见,行人走来走去。现在,他穿成这个样子。
一定会被当成是个要饭的。
或是难民。
但张望月不能一直在水沟里待着。他从水沟里,走了出来。
顺着墙角走。
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平刀与身子上的银子,都没有了。他想吃点什么,已是一件难事。
张望月只能再回去,去往衙门。
守门的人,
当然会拦下张望月。而张望月,当然不会走正门。
于是,他从墙边,翻了过去。
进到县令的房间里头。
大胖子,还在睡觉。
张望月的衣服,还在地上。但不平刀不在。
张望月穿好衣服,坐在了桌子边。
思考起,昨晚的情境。
他只记得,自己在喝酒,其实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是想不起来。
张望月干脆不想了。这就叫醒了县令,问其洗澡的地方。
张望月就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县令说道:“不错,不错。这衣服,是我三十年前,打天下时候穿着。”
张望月道:“不能,拿一件新的吗?此次寻宝,我可是在帮你办事。”
县令笑道:“这件衣服,特别。”
“哪里特别?”
“它能带来好运。这是你觉得,这一身劲装不舒适你。那你自己选一件吧。”
他说着,站了起来。再把柜门一开。只看里面,倒是各种各样的衣服。
他道:“这些,都是我三十年前穿的。随便选。”
张望月走到跟前,仔细挑选。
最后选了一件,平常的衣服。
只听,县令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可真是有眼光。这么多衣服,你不选,就选中了这一件。”
张望月道:“这只是一件,普通的黑色衣裳。难道说,也很特别?”
县令道:“何止特别,这件衣裳。是我中了县令之后穿的。只穿过一天。是不是有一种,走江湖的气势?”
张望月穿好了衣裳,大小合适。
看起来,还不错。
县令道:“要不是你选了,不然的话,这件衣服就我穿了。此行寻宝,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也得去。”
张望月没有想到。
更没有想到的,县令准备了五辆马车。四十个小兵。
其中一辆他自己座。
另外三辆,给唐门、狼牙帮、清风堂。还有一辆,满是食物。
狮子口,不算远。
只要不停,一天就能到。
当然,到了之后。可能要很多天才能回来。也可能,永远回不来。
这种事情不好说。
原本,张望月觉得,自己会与县令一张马车。
但不想,县令为自己准备了一匹马。跟在马车旁,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在他的马车里,还有着一位西域女子。
她风情万种,对着张望月看了一眼。张望月的喉咙,立即动了一下。
于是,女子微微一笑。
简直是比月饼还要甜。
甚至另外三个门派。唐门的唐大;清风堂的追云手;狼牙帮的陈动。
三人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比一个强壮。
一位两手空空。一位左手金属扎西打造。一位背后背着两个合起来有两百斤的狼牙棒。
这三个,在一起。是绝对不能小视的。
要说他们身上,有没有共同点。那就是眼神,他们的眼神,从一开始就阴沉着。
似对一切,都要警惕。
就连上马车的时候,都会绕着一圈,仔细检查。
终于出发,马车行驶在暮色里。
过得一会,天黑了下来。
一片乌云,挡住了月色。四下里,变得昏暗异常。马车不得不在路边停下。
突然,追云手道:“狮子口还有多远?”
县令道:“三里路。”
追云手道:“这么说,我们已经在狮子口了。”
他刚一说完。
便听一声,低沉的吼叫声。只感,四周起了脚步声。
纵人纷纷下马,拿起武器。
烈马顿时,长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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