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声。
便听到,屋子里,有一声咳嗽声。跟着,起了脚步声。
沉重的木门,便发着一种,吱叫声。
惊得远处乌鸦,掠过夜空。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她弯着身子,手里举着一盏灯。昏暗的灯光,照亮她的一边脸。
那张脸,是可怖的。
以她的视力,有没有灯其实是一样的。况且,这盏灯实际,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看到这里,张望月不免起了一头冷汗。
妇人开口:“你找谁啊。”
她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呼唤。恍若叫魂。
张望月喉咙,又动了一下,“可以进去,坐一会吗?”
说到最后一字,几乎是没了气。
妇人用她,叫人颤抖的声音,说了声,可以啊——
进到屋里。左边床上,躺着一位。
将死之人。那低沉的喘息声,让人听起来,特别痛苦。
床上的人,该是妇人的老伴。
妇人道:“坐吧。”
张望月坐了下去,便看到,妇人背对着张望月。侧着头,盯着张望月。
她的眼睛里,竟是有着一抹笑意。
张望月沉下眼睛。
跟着,妇人道:“迷路了吧,这山里,可是不好走的。”
说着间,他把一壶,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
示意,张望月不要客气,尽管喝。
张望月看着那奇奇怪怪的东西,泛着一丝白色。
说道:“不算迷路,我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个,叫林妹妹的人。”
妇人听后,怔了一下。走到了床上老伴的跟前。
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再向张望月,道:“不知道,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脸上现出一抹,自责之色。似对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而自责。
张望月道:“这里,有谁知道?”
妇人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桌子跟前,为张望月倒了一杯。
那东西,散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
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张望月也不好开口问。端了起来,轻尝一口。
还别说,这东西,味道还真不错。于是,张望月把所有的,都给喝完了。
然后,妇人就咯咯笑了起来。
屋子里,满是她的笑声。
她伸过头,盯着张望月。只看她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精神头。
然后,她挺直了身子。
笑道:“你是不是,感觉到,头有一点晕?”
张望月道:“是的。”
妇人道:“是不是,眼有一点花。比我的眼睛还要花?”
张望月道:“眼睛花。但比你花不花,我就不知道了。”
妇人冷笑一声,“是不是,身上使不出劲?”
张望月道:“是的。”
妇人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望月道:“我想,一定是和我喝的东西,有关系。”
妇人得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你倒是,还有一点脑子。只可惜,还是着了我的道。”
她放下杯子,喊道:“老头子,起来吧。”
只见,那久久躺在床上,看似重病的老头。真的就,生龙活虎般站了起来。
他的身子,很直。
如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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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健康。沉重的呼吸声,是假的。
张望月上当了。
老头也不说话。他拿出一把菜刀。又准备了一盆水,把菜刀,放在了水盆跟前。再拿出一块磨刀石。
接着,他生火。
打算烧一桶热水。
再跟着,他在张望月的面前,开始磨刀。摩擦声,一阵一阵,传入张望月的耳朵里。
妇人就坐在桌子旁边。
她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张望月道:“飞马族人。”
她道:“遇到我们,算你小子,不走运。可真够嫩的。”
她伸出手,挑了下,张望月的下巴。于是,张望月的头,就昂了起来。
“你们是谁?”
“我是要命婆婆。”
“我是磨刀老鬼。”
要命婆婆与磨刀老鬼,这两个名字,张望月都没有听过。
不过,他们既是有称号,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不是一般的人,当然知道的就多。
知道的多,对林妹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张望月道:“你们,可认识林妹妹?”
磨刀老鬼道:“年轻人,不要说话,保留最后一口气,好上路。”
谁都知道,张望月不是傻子。所以,他不可能,老老实实等死。
于是,张望月道:“你们,知不知道,林妹妹还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就在皇宫里。”
他们不说话。
要命婆婆,给磨刀石上浇水。磨刀老鬼便死命磨刀。
他突然抬起头,“水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