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着，回想着。

实在是，想不出来。

他只记得，用完了身上的银子。

正这时，他听到马蹄声。

就看到了花将军，“好久不见。”

“是你，把我带到了这里？”

“怎么，你不愿意。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睡在了大街上。”

张望月没说话。他知道，已不发说话。

花将军带他到这进有，一定不是为了聊天，也一定不是为了喝酒。

有可能，是再当个马夫。

现在，张望月在等她开口。

她道：“听觉尘说，你的轻功不错。帮我个忙。”

张望月在听着。

若是论轻功，觉尘的轻功，也非常不错。

甚至，不在张望月之下。

她道：“有一朵雪莲，在冰山之上。我需要它。”

“用来做什么？”

“这应该是我的事。”

“你说了，让我帮你。”

他沉默了一会，“做药。”

张望月不多问，点了点头。他觉得，没必要再说话。

现在，他没有什么事。

可以去拿雪莲。

天山在哪？天山不远，天山就在心里。只要心里有天山，就能看到雪莲。

可是，张望月看不到。

原来，她是在说笑。

于是，她带着张望月，往天山赶去。

天山还真不算太远。走了四天，就到了。

天山果然在天上，还有雪。看不到雪莲，就算看到了，想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要一起吗？”张望月问她。

她没急着回答，过了一会，她下了马。

“好。”

两人徒步，走到天山之下。

雪莲可能，在更高的地方。想要拿到雪莲，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张望月抓住了她，“一起上。”

几个跳跃，就到了山顶。

云雾飘动，雪花飞舞。恍若，真的在天上一样。四下里，白白茫茫。

张望月左右看看，不见雪莲。

“看来，我们要多费些时候了。”

“不必。”

张望月不明白。

看着她。

她突然开口，“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好看吗？”

然后，她又看了张望月一眼。

但张望月避开了目光。他现在才明白，花将军为什么不让觉尘来。

她也不是为了雪莲。她就是想着，让张望月陪着她，来到山顶，看一看风景。

张望月只看，不说话。

这里，寒风凛冽。并不能算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到了晚上，两人觉得冷。下了山。

回到城内。

喝好酒，洗了澡。张望月躺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突然间，他听到门开声。知道有人进来。并且，他还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只有花将军身上有。

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要拿着酒来。张望月已经喝的够多的了。

她说她，睡不着。

想找个人，喝点酒。张望月笑了，因为张望月的酒量是最好的。

说明，花将军也是看了出来。

两人喝着。花将军走到门边，把门关上。然后，她一下子，扑到了张望月的怀里。

张望月再一把，推开了她。

“你酒喝多了。”

“我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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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无味。”

说完，张望月出了门。

到门口，遇到觉尘。张望月笑了，看着觉尘的光头。

他问张望月笑什么。张望月没有说话，接着往前。

觉尘在后面，没有跟着。

正这时，张望月听到花将军的声音，“你走，走了后，一定后悔。”

张望月当做没有听到，只管往前走。

身后的城，慢慢消失不见。

这一年，除夕这一天。张望月走到了黄昏酒栈。

他首先注意的是，那棵相思树，有没有开花。

他看了，没有开花。

不仅没有开花，这棵相思还枯萎了。可能是因为，它所在地方，一点也不碍事，所以没有被拔。

张望月走近，看向酒栈里。

今晚，酒栈里的人很多。欢声笑语，满是快活的空气。

可是，掌柜的却不是周蔷薇。

张望月问他，原先的掌柜，哪里去了。他说，死了！

张望月怔住。

他道：“吐血，相思之苦。”

张望月没说话，他拿了一壶酒，走到了门外。

来到那棵枯萎的相思树下。

听掌柜的说，人就埋在了下面。她的死，和张望月有没有关系。若是张望月走时，和他说一声。

她可能，不会死。

他站了起来，把一壶的酒，给喝完了。

他想起了花将军。走时，花将军说过一句话。

她说，张望月一定会后悔。

张望月眉头一沉，想也没有想。快步奔去。

只靠两条腿。

到的时候，是第三天。

花将军没有死，死的是觉尘。杀觉尘的人，正是花将军。

“你不可能，杀掉他。”

“正因如此，他也觉得，我不可能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