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半个时辰,声音才缓缓停下来。
萧定方双眼通红,像是发疯的野兽,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却毫不在意。
满地的茶杯碎渣,都是他用双手生生砸烂的。
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
“我没有错,没有错……”
过了许久,他才最终冷静下来,
“来人!”
“将军!”
亲信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他的面前。
“去侯府问问侯爷在不在,我要去拜见侯爷。”
平常的时候,他都是呆在练武场,有事儿的时候,才会去侯府住上两天。
“是,将军。”
亲信退下,没过半个时辰,就返回了练武场。
“将军,我问过了,白老说侯爷去城外狩猎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
听了亲信的话,萧定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侯爷,这是在变相的拒绝自己啊!”
萧定方心中苦笑,连连摇头,心里想着,
“或许自己早就该猜到会是这样。”
“二十年前他知道之后就一直要让自己认错。”
“只不过禁不住自己的苦苦哀求,这才勉强同意。”
“我本来以为,二十年过去了,侯爷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可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认同自己。”
直到现在,萧定方才能深刻的感受到张弼收到那四样东西时无助和绝望的心情。
“不行,我不是张弼,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握紧了拳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许久,一个计划在萧定方的脑海中形成。
“就这么办!”
“来人!”
亲信走了进来,萧定方仔细交代了一番,亲信连连点头。
何文渊父子的住处。
何文渊这两天心神恍惚,心情焦虑,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饭都吃的很少。
“父亲,是不是那个秦云又找您麻烦了?我早就说了,不该听他的,跑来这里躲着”
何勇走了过来,对何文渊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文渊摇摇头,不愿多说话。
“是我不对,父亲,我不该得罪秦云的。”
何勇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是秦云再来,您告诉我,我去给他跪下道歉,求他不要再为难您了。”
“为父的确是因为秦云而烦恼,不过不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过节,这些都太小了。”
何文渊摇摇头,心情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我的事儿,你解决不了,不用担心了。”
“以后你要好好做人,切不可太过狂妄自大。”
“不要整天游手好闲,好好读书,才是正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何勇有点儿懵,怎么听怎么觉得何文渊的语气不对劲儿。
“没事儿,你快去休息吧!”
何文渊摆摆手,不愿继续交谈下去。
何勇只好返回自己的房间。
此时父子二人住处的外面,一个黑衣人,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