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幽幽又闻山猿谷鸟,唱鸣啾啾,出得草舍的众人步行穿过山谷,来到山谷深处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上方。
裂隙延伸数理最阔处足有数十丈形如一只巨眼,俯瞰下去除了无尽的黑暗便再无其它,就连阳光都被这如浓墨般的黑暗所吞噬。
姜无涯拿出一支笔划开掌心以血为墨,在空中画了道符箓,随即说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黑袍人道:“此处无路可走,要如何下去?”
姜无涯道:“舍身一跳自有前程。”
这深渊不知有几百丈,跳下去与找死无异,可姜无涯信誓旦旦却又不想玩笑,要真跳下摔死岂不是成了天字第一号蠢蛋。
云昊对身边的上官洛伊说道:“敢不敢跟为师下去?”
上官洛伊虽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说道:“老师都不怕,我有何惧。”
“好!”云昊说罢拦腰抱住上官洛伊纵身便跃下了万丈深渊,随着快速下落两个身影越来越小,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有人带了头,黑袍人与仅剩的同伴也咬牙跳了下去,温怀玉与秦仁璞也紧随其后俯身跃下。
姜牧野在崖边盘腿而坐,说道:“有老朽在此守候即可,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去吧。”
姜无涯道:“老祖为何要拜那年轻人为师,可否告知一二。”
“不可说、说不得。”姜牧野接着又道:“至今日过后,老朽便不再是万卷学宫之人,既有师承自当追随上师,学宫若有难老朽必回,但老朽行事皆与万卷学宫毫无干系。”
姜无涯自然明白姜牧野的用心良苦,他拜云昊为师却不是带着万卷学宫一起作为依附,让云昊入墨渊已是最后一次行使作为宫主的最后权力。
······
当被云昊突然抱住跳下深渊的那一个瞬间,上官洛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畔急速掠过的风声,仿佛自身全无丁点重量轻飘飘的,使她不仅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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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眼,也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云昊的脖子。
在下落的过程中,一生的画面在上官洛伊脑中如走马灯般划过,人之所以会害怕黑暗是因为目不能视物,对未知的恐惧甚至超过死亡。
但让上官洛伊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感到害怕,侧颜贴在云昊上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沉稳而富有节奏,他托举自己的双臂也轻柔有力,如果说儿时母亲的怀抱是最能让她安心地方,那么此刻便是这种的感觉。
云昊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额上暖暖的痒痒的,让上官洛伊心跳加剧面如桃花,不自主的想抬起下颌迎上去、、、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云昊的声音传来,“你在发抖,是害怕吗?”
“不怕。”上官洛伊的声音微微发颤。
云昊道:“要是不怕便下来自己走。”
上官洛伊这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落地,而自己却还是紧紧地抱住云昊,立即惊叫一声从云昊的怀里跳下,随即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