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身为主帅怎么无甲,况且今日将会是我此生最辉煌的一日,更不负爹娘为我取‘卫铁衣’之名。”中卫军大将军‘卫铁衣’自豪道。
卫夫人拍着他身上的甲衣,嗔笑道:“我看就你傻,旁人只是嘴上说得热闹,偏就是你才撸起袖子真的干,若是真出了事我们全家都得折进去。”
“凡是成就大事者有谁是不冒风险的,骑墙观火追究引火烧身,军国大事你个妇人少来置喙,等我出门后,会有人将你与孩子带出城,等大事定了我再接你们娘俩回来。”
卫铁衣言语轻松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卫夫人却笑道:“我们娘俩哪也不去就在家等着,你若功成我们等你回家吃饭,若不能成,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即便是砍头我也要在你边上,他们说脑袋掉了不会立刻就死,到时我试试能不能滚过去再咬你的耳朵。”
说罢卫夫人踮起脚咬在卫铁衣耳朵上,他俩从小青梅竹马,咬耳朵正是儿时打闹时留下的毛病,而今人到中年却也改不了这习惯。
卫铁衣嘴里喊着疼但心里却是在笑,出发前本不该说此晦气话,但两人都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才能让彼此安心。
“若君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
京都上空风云诡谲,就连普通民众都感觉出了异样的气氛,街面上冷冷清清,只有两种人还在外面游走,一种是九城兵马司的官兵,而另一种则是皇家直属的雕鸮卫。
监牢内,乔空谷在此已经整整守了一个时辰,看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云昊,他不免有些着急,要是云昊也一睡不起,那么他也将有麻烦,毕竟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与云昊在一起行动,此时即便自己拿了云昊,也不好解释之前一系列不同寻常的举动。
正在心烦意乱之时,远处又传来了张保保的喊声,指名道姓的叫喊让乔空谷更是焦躁,最后还是没忍住来到张保保的囚室前吼道:“你号丧呢!!!若你真正没叛逆,迟早会没事的,要真有事你喊哑了都没用。”
张保保压低了声音,做了一个让乔空谷靠近些手势,悄声道:“乔老大,杂家怕是活不成啦,现在总算明白过味道来,无论杂家是不是云昊一党都难逃被灭口的命运。”
随即张保保便说出了一件事、、、
乔空谷听罢立即站直了身子,怒极道:“你告诉我干什么?!这种事就该烂在你自己肚子里!”
张保保也缩进角落道:“只有告诉你,杂家才有可能活。”
乔空谷心中已问候了张保保八辈祖宗,可他却忽然大笑起来,因为他发现张保保看似用了最笨的办法求生,却也是最聪明的办法。
张保保刚才悄悄说的是,他从云州回宫之后,立即便去找了同属内侍监三上局之一的秉笔监总管,就是为了想诉说这一路以来的委屈。
进门的时候却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当时也没太在意,只约莫看见那人将一本黄册放入怀中,而秉笔监本就是为出云帝代笔而设的,比如出云帝再朝会上说的奖励与惩罚,他们便会负责记录,然后成交出云帝预览。
确认无误后再由掌印总管乔空谷请出玉玺用印,诏书才算是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