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退的鸠三元喘着粗气道:“抢劫是粗人才干的事,哪有大盗来到潇洒。”
“潇洒?”云昊皱着眉看向鸠三元那红得发亮的酒糟鼻,怎么也无法与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鸠三元道:“老夫前半生盗遍无数宗门从未失手,那些被盗之人连老夫的影子都没见到,这难道不叫潇洒?”
云昊笑道:“可本君怎么听说你在偷玄兵坊时就差点被抓,从未失手?言过其实了吧。”
鸠三元突然老脸一红,那硕大的酒糟鼻也由红变紫,他忍不住边挠鼻子边吼道:“那次是老夫平日饮酒无度,又好用辛辣之物下酒,而那玄兵坊内燥热难当,害得老夫痔疮崩裂,这才留下了痕迹让他们追踪。”
上官洛伊急忙捂住耳朵,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为了保住自己神偷的名声,竟然连脸面也不要了,这等丑事也能宣之于口。
而营地里那些在远处偷看战局的民夫,都纷纷夹紧了腚沟子,想来今后也是不敢再吃辛辣之物了,要知道得留下了多少“痕迹”才能追踪到啊!
云昊问道:“还想继续打吗?”
鸠三元立即道:“你伤我宝贝孙儿,老夫岂能善罢甘休,打啊,为什么不打!”
云昊道:“那便开始吧。”
无须云昊同意,鸠三元便一个深蹲下去双足膨胀发力,立即如弩炮般朝云昊疾冲而来。
云昊看鸠三元既然想来个硬碰硬,便正好试试自己这淬体的成果,随即沉步扎马伸腰后仰,一记头锤便对了上去。
凶兽乱打:牛撞
两颗脑袋就这么狠狠相撞在一起,“轰!”炼体硬拼是最野蛮的方式,没有华丽的武技只有最纯粹的力量。
鸠三元一撞之下,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天旋地转,在被弹飞出去那一刻,自己的前半生如走马灯般从眼前一幕幕闪过。
他十三岁便已名动天下,但世人却只闻其名不知其人,自己更无法向人炫耀自己干过的“丰功伟绩”,只能暗地里独自窃喜,所以他爱上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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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说的话便是醉话,即使说漏嘴别人也只当是酒后疯言当不得真。
可鸠三元不想自己的子子孙孙皆如他一般,只能做个黑暗中的名人,他想要子孙在阳光中享受众人的喝彩,鸠氏一族要光明正大的传承下去,可是不行,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不能他活着、、、
鸠三元神志忽然清明,稳稳的落在地上,大笑道:“云昊,今日便来战个痛快吧,老夫从未与人在大白天死斗过,这可比饮酒畅快多啦!”
“悉听尊便。”云昊同样报以大笑,要说到打架他从来不惧。
两人再次对上,依旧没有用任何功法,只是用最原始的武力对攻,哪有比拳拳到肉的死斗,更让人振奋精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