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一中年女子缓步走到席前,微微一礼道:“鲛珠拜见吾皇,祝吾皇年年岁岁松柏常青,朝朝暮暮事事顺意。”
那听潮公子白泽也跟着说道:“白泽恭贺吾皇,太白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丁无忌抬手道:“天涯海阁乃我东海屏障,今日得阁主与令公子前来为孤贺寿,让孤甚是欣慰,还请入座。”
鲛珠夫人虽以半老,但从容貌气度极佳还能看出年少时定是个姿容绝艳的女子,也难怪那丁慕白一直念念不忘,可鲛珠夫人入皇庭后是目不斜视,并未与丁慕白有任何交汇。
天涯海阁在东梧国中地位特殊,也是顶级的宗门,自从前任阁主死后,这鲛珠夫人继任阁主便已多年没有外出,今日能来贺寿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母子二人落座后,丁无忌立即道:“今日有位来自暮雪峰的贵客,让孤来为鲛珠夫人引荐,天衍神女到来正是恰逢其会,使我皇庭是增光添彩,想必贵公子已在庚子大比上见过。”
这白泽自进入皇庭极守礼数也没四下张望,听国主这番说便抬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鱼玄机身边坐着的云昊。
白泽立即道:“母亲,就是此人抢了我们镇阁之宝‘炼妖壶’!”
鲛珠夫人也是一惊,儿子从暮雪峰回来,这炼妖壶被抢一事便震动了整个天涯海阁,对于她来说这不仅是一个珍贵的法宝,还是自己亡夫的遗物。
“此话当真?!”鲛珠夫人顿时变了脸色。
“千真万确!孩儿怎敢在如此场合妄言。”白泽立即道。
这一下整个宴席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虽然宗门与国事互不牵涉,但毕竟是一国同胞,而对方又是天衍神女的朋友,该如何处理此事就变得棘手起来。
云昊笑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当时在暮雪峰上可是人人见证,还有神女作为评判,那‘大小眼’分明是本君的物件,你此时提出来是想在你国主的寿宴上闹事吗?”
白泽也是一时激动才当场指认,现在想来也是不妥,毕竟这件事再想讨要说法也不能坏了国主的寿诞。
可鲛珠夫人却道:“炼妖壶是亡夫生前所得之物,又怎可能是你的法宝,看你年纪不过与我儿同岁,莫非这法宝是你三岁时所炼不成?”
云昊道:“本君是几岁炼制大小眼的早忘了,但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别说是你什么亡夫遗物,即便是他太祖遗物,也是捡本君的物件。”
这句话听在鲛珠夫人耳中犹如炸雷,这不仅是羞辱她的亡夫,还是在羞辱天涯海阁。
白泽更是气愤起身道:“云昊,我知你行事乖张,但可别忘了这里是东梧,不是你出云国!”
“你刚才叫他什么?!”丁琥珀这时也起身道。
白泽回道:“此人便是此界庚子大比宗门榜,排行第一的快意门主——云昊。”
此言一出,不仅是出席的一些宗门,就连东梧朝廷的官员都吃了一惊,这个名字在东梧朝内可谓是如雷贯耳,率领精兵突袭长平湖水寨,焚毁战船无数,还击杀了四大将军之一的黑玄武‘鲁无殇’,这一战便迫使东梧不得不放弃对出云国的合围计划。
丁琥珀瞪着云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也是在等云昊亲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