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庭豢养军马的职司名为‘驭马监’而考核司长的重要标准就是看马瘟的发生的次数,久而久之便有人将司长称作了‘避马瘟’,后觉得不雅便将‘避’换成了‘弼’有辅助之意。
酒肆内最正中的酒桌有个尖嘴猴腮的酒客,他有椅子不坐却是蹲在上面,拿着杯酒是闻了又闻就是舍不得喝,一杯酒能闻上一整天直到打烊才会喝完,与其说他是来喝酒的,倒不如说他是来与人扯闲篇的。
这样的酒腻子每间酒馆都能见到好几个,但别的酒馆有掌柜和伙计来赶走这样人,但‘交个朋友’可是无主酒肆,这酒客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没人会在意是否有人赖着不走,反倒会觉得很巧每次来都能碰见,时间一长还有了种特别有缘之感。
而此人正是宫北玄所说的‘弼马温’,他蹲坐在桌旁边上还靠着一根竹竿,竿头挂着个铜铃,杆上缠着一条软鞭,不难看出是一根赶马鞭,可如今他就就被免职罢官,却还是改不了随身带马鞭的习惯。
“你又看上此人什么了呀?”云昊已再次回到宫北玄身边。
宫北玄道:“他懂得驭兽之术。”这个理由直接明了,看来她是在为进入妖界做准备啊。
云昊点头道:“会深谋远虑了,大有进步啊。”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啊!”宫北玄语气中可是带着怒意,因为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她之前没脑子只会鲁莽蛮干。
“倒不必谢。”云昊的回答同样是在生死线上反复横挪。
宫北玄都被气笑了,手已经在往云昊后脖颈身伸过去,这是真的打算要掐死他,可云昊却浑不在意,继续说道:“桀骜之人心比天高,想要招揽这些散修,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只要是个人总会有个价钱,只要价钱给的合适,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宫北玄十分豪气,从前她是真的穷但这几天酒肆的收入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就连说话都有些飘了啊。云昊道:“要不然这样吧,本君负责去说服他们,只要他们同意便属于你我共同的门客如何?”
“你还没睡醒呢?快去补你的回笼觉吧。”宫北玄现在是自信爆棚,这两个人可是自己观察了很久的,而这登徒子只是天天在睡大头觉,在她看来云昊就是在捡便宜。
云昊道:“你可别后悔,到时你若是招揽不成,那本君再出手招揽,你可不要犯浑说本君是在抢人。”
宫北玄心中一震,她还真的有些心虚,在她心里云昊就是大滑头,真要叫板起来,她这几天赚的那些小钱,还不够支撑她挺得笔直的脊梁啊,别的不说就单单云昊那灶房,不,是丹房里这几天炼制的丹药,拿出一颗来就能彻底完胜于她。
“你铁了心要与我作对是吗!?”宫北玄负气道。
云昊道:“你这是什么话,要是你招揽不到他们,那我再去招揽怎算是与你作对,刚才说要合作你又不愿意,莫非你就这么霸道,你得到不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好!”宫北玄怒道:“各凭本事招揽,输者无怨!”
说完宫北玄与云昊当即三击掌定下契约,末了云昊又补了一句:“但你可别想着用美人计啊,你我虽是名义上的道侣,但外人可不知道,我可是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