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哥儿,我该回家了,赶时间再来看你。”黑幼儿听完一个故事满意的笑着,正要出门像是想起了什么:“隔壁小院的主人要回来了,张哥儿要有邻居了。”
“好的,我知道了。”书生闲雅的笑着,气度温和。
……
夕阳如丹,暮色四合。
张哥儿坐在屋顶看残阳,若不是眼部带着黑布条,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个瞎子。对于张哥儿能够做出瞎子做不出来的事,邻里近里早早习以为常,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切都是平静的,就像三伏夏水,静的叫人燥热,直到一老一少来到聆南。
踏水无波。
古朴灰袍老者踏着积水背着夕阳朝聆南步行而来,身边跟着两个女孩,白裙绿萝衫,青春正美好。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老者身后背着一道黑木匣,三尺长短,并不显眼,反而两个姑娘身上带的刀剑引人注目。
小巷,书生保持抬头的姿态,一粒冰冰凉凉的小颗粒落在挺秀的鼻尖上化作一滴冰露滑进嘴角,那感觉是雪,这个冬天最后的一颗雪吧,书生开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消融天地间最后的寒意。
冬天过了,春天来了。
“小姐,那个瞎子笑的真好看。”小丫鬟远山芙蓉般的眉毛弯弯,很是好看。
“是好看,不过小芽,不许背里说人坏话,许是公子的雅致。”被叫作小姐的女孩面带恬静,眉似远山黛,眼如秋波横,樱桃红唇,浅浅笑靥。
“呀,怎么会有人带着布条看天空,准是个看不见的。”小芽笑靥如花:“我替小姐问问。”
“别……”沐清雪伸手阻拦,小芽隔着五六步喊道:“屋上那公子,你在看什么?”
“看云动,看残阳,看自在,看天地。”书生一笑,温和如玉。
小芽愣愣:“公子看的见吗?”
“云动随心,残阳似雪,自在天地间。”书生转头看向三人:“外来人?”
“你看的见?”小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