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心跳如鼓,正要挣扎就听他冷冷道:“说了别动,本侯还是第一次为别人上药,你别不知好歹。”
沈姝噤声,只得撇过头闭着眼让他涂上,明明才一小会,她却觉得过了几百年一般漫长。
谢珩涂抹了半天终于收拾妥当,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见你对别人总是上心的很,对自己的伤倒是满不在乎。”
沈姝轻笑,“医者不自医,况且民女想上药也看不到伤在何处。”
说完沈姝欲弯腰再帮他按一番缓解一下他的疼痛,却被他出言阻止了,“你手上身上都还是伤,等好些了再为我施针吧。”
沈姝见他难得大发慈悲,忙点头应是。
“对了,侯爷去沈家找我做什么?”突然想起他今日专程去府上寻她,沈姝偏着头看他。
谢珩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朝她郑重道:“最近渝州城要发生大事,本侯那日忘了同你说让你不要乱跑,没想到你倒是会找事。”
沈姝哦了一声,明显不信,这点小事他明明可以派一个侍卫来通报一声,哪里用得着他亲自登门告知。
不过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对了,侯爷若是有空,可以劳烦侯爷帮我盯一下朱家吗?”
沈姝本想再去试探一番朱家夫人的反应,但今天她的遇险终究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珩见她终于主动求自己帮忙了,心情颇为愉悦,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朱家就是说你兄长打死了他家儿子那家?”
沈姝点头,将自己想要重点关注的对象朱明伦的夫人和朱老夫人都一一告知了谢珩。
待到沈家门口时,谢珩再三叮嘱她:“这两日你就别出门了,等事情过了,一切就好起来了。”
沈姝行了一礼,就先回了沈府。
之后几日,沈姝就依照谢珩所言,每日在家养伤,只让人重点盯着赵家就好,她有预感,只需要弄清楚赵盈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沈姝在府上养伤这两日,听院子里的小丫鬟八卦,赵县令家的儿子不知冲撞了什么贵人,被人押着送到了县衙,被赵县令亲自下令丈责五十大板。
听说赵公子才被打了三十大板就晕了过去,最后打完五十大板整个人都皮开肉绽,是被抬着回了赵府。
沈姝听闻这些没什么反应,倒是碧落喜笑颜开,只差放鞭炮庆祝了。
又过了两日,沈姝直接塞了五百两给派去赵府打探消息的人,让她顺便在赵府撒播一些赵盈盈有身孕的消息,她要看看,赵家主母和赵县令是否知晓自己女儿的事情。
没过多久,赵家就有消息传来,赵盈盈被赵县令罚去跪祠堂了,只是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是没消息。
沈姝又让碧落给打听消息的人送了银子去,这一次,打听消息的人带回来了几封信和一枚玉佩。
沈姝拆开信一看,老脸通红。
只见信上写着: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朱郎,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落款人为颜毅,玉佩上也刻的是颜毅,都不是朱明伦,沈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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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最后这首艳词抄自《西厢记玉抱肚》,晚点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