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终于被他的真诚和执着深深的打动了,嘴唇翕动了一下,但终究再没说出话来。
“那就这样定下来,”黄越道:“我让他们去准备御用专列,大约七、八日后咱们就动身去天津!”
又是一个傍晚,黄越早早的来到翊坤宫,逗哄着永琪玩了一会。
小永琪已经两岁半了,个子长得快赶上几案高了,不仅话已经说得非常利落,更是满地的疯跑了。
粉嫩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瞳仁深不见底,嘴唇像涂了油彩般粉红粉红的,煞是招人喜爱。
看着他们玩得差不多了,芷兰对如画道:“你们带着四阿哥到外面玩吧,穿多些,当心呛了风。”
机灵的如画知道贵妃娘娘一定是有话要和皇上说,忙点头应过,指挥着宫女为小永琪穿戴齐整,领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芷兰道:“你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说吧。”
“诶!真是奇了!”黄越笑道:“你们现在都成了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了吗?怎么个个都能猜到我的心里?”
“还有谁猜到了你的心里呀?”芷兰一脸坏笑的问道。
见黄越红了脸不吭声,她不无得意的接着道:“我不仅知道你有话要说,还知道你要外出巡幸,而且是乘船出海!”
黄越敛了笑容,语气有些沉重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芷兰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我也记着日子呢,知道你一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所以不需要我来提醒。”
“那……你同我们一起去吗?”
“永琪还是太小,现在的海上正是刮风的季节,我怕他吃不消,就不去了。”
“而且你知道的,秋妍也有了身孕,刚两个月,正折腾得厉害,有时一天要吐上几回,她也经不起船上的颠簸。”
“永琏他们自然也不能去了,我留下来正好还能照料他们,皇后出去还能少些惦念。”
“那好,就听你的。”黄越道。
“你也别太过担忧,”芷兰道:“我有一种预感,皇后这次一定没事的。”
“生死有命这没错,但也总要遵循客观规律。她三十几岁、正值壮年的一个人,这几年身体都健健康康,连多年的旧疾都痊愈了。”
“又没有遭受什么重大的情感创伤,永琏也安然无恙,不仅成了婚,这又要有子嗣了。”
“皇后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好好的就能……”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黄越就便说起了这事。
老太婆简单的问过了之后,笑着道:“海佳氏、那拉氏她们都不去,永琏他们小夫妻俩也不去,只我一个老婆子跟了去有什么意思?”
“成婚这么多年了,这是你们夫妻俩头一次身边这么清静的出门去,我就不搅扰你们了,我留在宫里逗哄着永琪、思晴他们说笑开心!”
去天津的日子定在了清明后的三月初九。
初八这天傍晚,富察皇后带着来给自己请安的永琏夫妇俩来到了翊坤宫。
芷兰听说皇后带着儿子儿媳一道来了,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忙出来将他们迎进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