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守在这里的,还是前去进攻的,若是这一仗打胜了,功劳是大家的。”
“若是打败了,是我张广泗料敌不明,指挥失当,罪过我一人承当!”
“大帅,”必勒真诚的道:“若是打胜了,主要功劳当然非大帅莫属,说我有些微劳,我也领了。”
“若万一打败了,恐怕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若是宋将军还有命在,有劳代我奏明皇上,张大帅的决策我也是赞同了的,有罪过也算上我一个!”
“好兄弟!”宋显峰也被这个朴实的蒙古汉子感动了,道:“我答应你,到时也算上我一个!”
张广泗是个深沉人,不愿意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依然面容冷峻的道:“现在满脑子想的都该是怎样把仗打赢。”
“若你们没有别的话说,那就分头回去睡个好觉,明日依令而行吧!”
“大帅,”宋显峰问:“今夜要不要派出哨探去南面敌人的营塞里一探虚实。”
“不用看,”张广泗干脆的道:“我猜那营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外面倒兴许有他们留下的哨探。”
“若见我们的人探知了他们的底细,反而打草惊蛇了。”
“遵大帅命,”宋显峰道:“那标下这就回西面营寨去,早上准备停当了等着大帅!”
一夜好睡,第二日,张广泗依旧是卯初时刻起床,必勒格听说大帅醒了,忙来到大帐。
“大帅,尾随敌军两万人马的哨探半个时辰前回来了一个,因没有紧急的事情,所以没敢叫醒大帅。”
“哦,这么说那两万人一直在向南走,是吧?”
“正是。”必勒格回道。
“好!两刻后全军就该开饭了,吃过饭后立即出发!”
吃过了饭,必勒格命自己属下的一协人将要塞的防务全部接管,张广泗便传令其余人马全部在要塞中的空地上集结。
人马很快集结完毕,张广泗上了战马,对必勒格道:“千钓重担交给你了!”
“这里请大帅放心!”必勒格拱手道:“标下祝大帅马到成功!”
张广泗微微颔首,大声对属下们喝道:“打开西面大门,大军向我军西面营寨,出发!”
随着要塞正对着西俄利亚驿道的大门“吱吱呀呀”被打开,大队的清军骑马涌出来,打马飞奔向西去了。
因军中携带了臼炮和枪支弹药,并没有重火器,所以战马可以撒开了跑,五里地的功夫说话就到了。
宋显峰早就在营寨外面候着了,见到张广泗到了近前,忙打下千道:“标下参见大帅。”
“嗯,”张广泗下了马,问宋显峰道:“都准备停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