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策棱道:“我要的是你把对岸的敌军都消灭了,可是你不能死,因为你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差事。”
“请王爷吩咐!”
“乌斯季卡缅诺哥尔斯克要塞有三万五千人马,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来的。”策棱道:“不把他死死的围住了,就很难全歼。”
“我率军堵在西面,防着他们沿着额尔齐斯河向下游逃窜。布和的人马则是从东侧过来,防着他翻越阿尔泰山奔袭科布多。”
“万一他们提前得知了布和大军的人数,明知有被围歼的危险,情急之下就有可能放弃要塞出逃。”
“到时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北到比斯克这里来。”
“他们可以留下少量的军队找个地势险要之处阻击我军,主力则快速的向这里杀来。”
“不仅可以与对岸的敌军从两面夹击我军,还可以取道这里向北撤往托木斯克,与那里的大军会合。”
“所以你最要紧的差事是歼灭了对岸的敌军后,万一乌斯季卡缅诺哥尔斯克要塞的守军向这里攻过来。”
“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敌军给我挡住,绝不能把他们放过去!”
“以你一万多的人马,要想拦截住敌人三万五千大军,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不管有多难,哪怕是豁出去把人都拼光了,你也要坚守到我与布和率领大军赶来!”
“因为布和的六万大军已经在科布多驻扎了许多时日,一定早就被俄军的细作探知了。”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如果他的大军行动过早,敌军得知了消息,也许就会放弃要塞,向西撤退。”
“所以必须把大军出发的时间计算精准,等到我带着人马把他们西逃之路堵住了,才能让敌军得知布和大军的动向。”
“那时我也许就要和你一样,用一万五千人马去阻击敌人的三万五千大军了!”
“王爷,”特木尔急道:“比斯克离着敌军毕竟远一些,托木斯克就更远了。”
“标下猜想他们得知布和将军率大军来攻后,最有可能拼命的向西突围,以期与最近的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中的军队会合。”
“到时他们有陆地与河面两条道路可走,额尔齐斯河面宽阔,一马平川,易攻难守。”
“困兽犹斗,其必狗急跳墙,两军兵力又相差悬殊,王爷怎能守得住?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怕是真的要把队伍都拼光了!”
“我知道王爷谋划已定,不会更改,标下愿带一万五千人去阻击敌军,王爷留在这里率军歼灭对岸之敌,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不成!”策棱斩钉截铁的道:“如此大的战事,哪有我这个主帅去进攻偏师,却让部属去阻击敌军主力的道理?”
“这事决不可行!至于如何阻击敌军,到时我自有办法。”
“可是,王爷可曾想过,万一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中的军队闻风而动,出兵与敌主力两面夹击我军,该如何应对?”
“你别忘了,”策棱道:“在乌斯季卡缅诺哥尔斯克要塞和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的对面,还都有岳钟琪的人马驻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