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雅可夫见他犹豫了,就要冲上来抓那枪口,士兵见状,恨恨的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脆响,子弹正中雅可夫的左胸,鲜血立时喷溅出来!
他似乎不相信这个士兵竟然真的敢向他开枪,瞪圆了双眼,踉跄着扑过来,但是只走出两步就扑倒在地上。
“啪!啪!啪……”又是一阵枪响,那名俄军士兵应声倒地,是清军冲了上来。
由于三面是敌,惊恐万状的俄军残兵只好拼了命的向东逃蹿,边跑边将火枪、子弹袋都扔在了地上。
清军兵士在后面一路狂追,边追边开枪射击,不断有俄军士兵中枪倒地,前面的人听着脑后的枪声,跑得更疯狂了!
跑出了几百步后,眼见着岸边已经没了守军,有心思灵动的就想着另辟蹊径,冲到岸上去逃命。
但这样就要上一个大大的斜坡,那坡不仅陡,而且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在岸上往下冲尽自容易,坐在地上滑也能滑下来。
但从下面向上冲可就费了功夫,一脚陷到没过小腿的雪里,速度立时就慢了下来。
这一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迈出了四、五步,后面的清军已经赶了过来,“啪!啪!”两枪,地上的雪立时溅得一片殷红。
终于,两路疯狂逃命的俄军在河面上会师了!
只不过,这次会师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欢呼,只有恐惧的叫喊和愤怒的诅咒,还有许许多多人在极度绝望之下那自杀式的冲锋!
数万清军将几千俄军团团围住,河面上的枪杀响成一片,经久不息……
轻轻的勒着战马,小心的躲避着俄军士兵的尸体,布和与赵扬终于走到了策棱的面前。
布和远远的看见老王爷安然无恙,威风凛凛的端坐在一个炮弹箱子上,宛如一尊山神,他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离着二十几步远,两个人就下了马,大步走到策棱面前,一齐扎下千去:“参见王爷!”
布和又道:“标下奉职无状,带兵来迟,致使我军兵士多有伤亡,请王爷依军法治罪!”
“你有功无罪!”策棱干脆的道:“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你已经走的够快了!”
“都是骑了一辈子马的人,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累得太狠了,人还可以强撑着,马受得了吗?若是都累倒了,你求神拜佛都没有用了!”
“若不是你来的及时,即使敌军最终还是逃不出去,但咱们兵士的伤亡怕是要更多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西边还有敌人两、三千的人马,得赶紧料理了,你来的正巧,沈玉成!”
“标下在!”一边站立的沈玉成高声应道。
“你引路,”策棱命令道:“与布和将军带一万人马去把这差事办下来!战马在西边不远处,骑马去。”
“遵命!”布和与沈玉成一齐拱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