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俄军见把敌人炸得没了动静,停止了炮击,工兵们再一次起身干活时,清军的臼炮再一次打响了!
上百门臼炮只瞄准道路上的工兵们轰,用的全部都是开花弹,炮弹炸开的威力不是很大,对坚冰下的路障没有多大伤害,但杀伤起人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看着被炸伤的人在地上翻滚哀嚎,工兵们说什么都不再起来了,俄军只得再用臼炮轰炸。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俄军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第二天,阿列克谢决定改变战术,不再只专注于清除路障,而是命令马克西姆的一军人全体出动。
步兵在臼炮的掩护下跨过路障向前挺进,利用路障作为掩体发起攻击,把敌人的臼炮一直逼退到射程之外,然后再让工兵上去快速的清除路障。
眼见着大批的敌人出动了,岳钟琪下令臼炮后撤,然后一声令下,四个炮台上的重炮全部开火,立时就把俄军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几十枚炮弹甚至打进了城里,把房屋都轰塌了几间,幸好阿列克谢提前有所准备,把士兵和百姓都迁到了城东,才没有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
但是城外的俄军可就惨了,几轮炮击下来就有了一两千人的伤亡,连准备掩护的臼炮都被炸飞了二十几门。
因为自己这边的重炮在射程之外,又有路障挡着不能拉到前面去,马克西姆只得下令暂时撤回了队伍。
吃过午饭,下午接着进攻,清军故技重施,臼炮和重炮交替上阵,俄军又出现了一千多人的伤亡,却没有多少进展。
就这样,三天下来,俄军的工兵没有清除多少路障,倒是清军倾泻过来的上千枚炮弹把一里地内的路障炸得横七竖八。
俄军趁机把圆木都推到了路边,总算把阵地向前推进了一些。
晚上,总督府宽敞的会议室里,所有师长以上的军官都聚齐了,是阿列克谢召集的军事会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是感到脸红!热得发烫!作为帝国的军人,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羞愧!”
阿列克谢有些歇斯底里了,举起的双拳猛烈的晃动着,在地上急速的来回走着,咆哮着。
油灯发出的光把他的影子映在了墙上,活像一个高大无比,张牙舞爪的恶魔。
“整整三天时间,几千人的伤亡,我们的阵地却只向前推进了半俄里!”
“我想你们和我一样清楚,敌人最前面的防线离着我们也有将近四俄里!”
“照着这样的速度,还没等到看见敌人的样子,我们已经全部饿死了!”
“还有你们不清楚的、更可怕的事情,策棱这条老狗带着的几万大军正在向这里赶来,最多只有四天的路程了!”
“还有张广泗这个流氓、恶棍、婊子养的狗杂种!”阿列克谢情急之下,已经口不择言了,只管什么解气就骂什么。
“瓦连京刚刚来信说,他和法捷耶夫发动了几次对敌人的阻击,都宣告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