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奉命来知会你们,没功夫在这里和你逞口舌之利!”
刘铁夫道:“你若是不拿我们的话当回事儿,尽可以派人驾几艘船出去试试,看看我大清海军的火炮能不能把他们送到海里喂鱼!”
“抗议!我代表日本国向你们清国提出严正的抗议!”松波正房高声的喊道。
“抗议?”刘铁夫不屑的道:“抗议要凭实力的,有实力才能叫抗议,没有实力只能叫放屁!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说完,他丝毫不理会被气得脸像猪肝一样的松波正房,转对不远处围观的一个人道:“看你模样是中国人?”
“回大人话,”那人忙走向前几步,满脸堆笑的道:“小的是福建泉州人,往来日本做生意已经快十年了。这次有两船货,刚到这里一个多月。”
因为吴波已经在开战前命令手下人不再前往日本,已经在日本的也抓紧撤了回来,所以现在这里的中国人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了。
刘铁夫问道:“在长崎的中国人里面,可有一个管事的?”
“回大人的话,都是各地的生意人,并没有一个管事的。因为来贸易的国人中以福建的居多,于是大家成立了一个同乡会。小的不才被公推为主事。”
“无论这里的住宅唐人还是来航唐人,小的都有许多熟络的。大人若有差遣,愿效绵薄之力!”
(在长崎定居的中国人称为住宅唐人,往来贸易的称为来航唐人。)
“那正好,就是你了!我们关将军传你去船上问话,你跟我来。”
刘铁夫看也不看几个日本人一眼,转身正要走,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叫道:“等等,我要说话!”
他转身看去,见是一个长着一头卷毛金发的欧洲人。
其实刚才刘铁夫已经注意到了他,他就站在不远处,身边竟然跟着两个翻译。
自己这里与松波正房对话,那两个通译轮番上阵,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的都翻译给了他,显见着他不是个泛泛之辈。
“你是谁?”刘铁夫问道。
大概那人只会一丁点儿的汉语,他瞅向了身边的一个翻译,那翻译的汉语却说得极其流利。
“大人,这位是荷兰国东印度公司驻长崎的贸易代表范德维尔先生。”
这翻译的发式和长相都是中式的,却一身欧洲人的装束,显得有些有伦不类。
“你是中国人?”刘铁夫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台湾省人。”那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他有什么话说?”
范德维尔听了翻译的话,理直气壮的用荷兰语说道:“将军阁下,我们有两艘货船刚刚装完了货要离开这里,请你放行!”
“放行可以,”刘铁夫道:“但是你要保证你们的船上没有一个日本人,而且我们的兵士要登船查验。”
“我们是荷兰王国的商船,这里又不是中国的领土,你们无权查验!这是对我们王国主权的践踏!”
范德维尔高声嚷道:“我要见你的上司,那个关将军,我要提出严正交涉,我要抗议!”
“你告诉他,少他娘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刘铁夫不耐烦的对那个台湾翻译道:“要见吕将军,还得看将军有没有兴趣见他。”
“让他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要真的敢硬闯,舰上的大炮可不管你是哪个王国的,直接送你回老家!”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战舰上走去。
“我也要见你们军中最高长官!”松波正房在后面喊道。
刘铁夫听了通译的话,冷冷的扔下一句:“让他候着!”
望着几个清军官兵带着那个中国商人离去的背影,松波正房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