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个给你生了个儿子的那一位。”覃桑接过话说,“想必她相公,咱们敬爱的知府大人,并不知道他的大公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吧?就像你刚才骗我你只有这一个儿子一样,她是怎样哄的知府大人?嗯?”
王掌柜本以为这件事全世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却没想到覃桑早就已经知道,并且,并且他想要的其实一直都是……那这段时间自己一家所受的折磨,都是为了什么?
王掌柜面露恐惧,断断续续地问道:“我儿,我儿他会进赌坊……”
“没错。是我让人勾他进来的。”覃桑有些不耐烦了,“你儿子并不是天生坏种,是我找人勾引他开始赌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满意的话,就赶紧去办事,你越早解决了这件事,你儿子越早可以被放出来。”
覃桑说完,把手里的瓷瓶往地下一扔,瓷瓶骨碌碌的滚到了王掌柜的面前。
王掌柜捡起那个瓷瓶握在自己手里,低声说:“可她已经恨透了我……我……”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有事。药呢,就交给你了,我最多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我没有收到他死的消息,你就会收到你儿子被我剁碎了喂狗的消息。”覃桑淡淡地说,看了一眼打手:“请出去吧。”
两个打手轻轻颔首,又像拎小鸡仔一样把王掌柜拎了出去,只是这回,想必王掌柜应当不会再挨打了。
刚才就一直在屋里角落的下人见他们走了,看向覃桑说:“少掌柜,我让人来把这儿收拾一下,再给您拿一身衣裳吧?”
覃桑刚要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说:“刚才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他们进来之前?”
下人看着眼前的覃桑,眼中的迷茫配上清透的双眼,看上去十分无害。下人猛的想起了刚才说要把人剁碎了喂狗的那个覃桑,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忘了?”覃桑见他不答,挑了挑眉问。
下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来说道:“那个,我刚才想说,咱们家春记赌坊新来了一个小赌徒……”
覃桑有些不悦,这样的事还要跟他说吗?
见覃桑皱眉,下人咽了咽口水,加快语速道:“本来无事,但是听咱家伙计说,他是那位赵二喜姑娘的堂哥,这赵二喜姑娘和老爷子毕竟,毕竟相识。现在赌坊的查柜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要不要借银子给他。”
覃桑撇了撇嘴,“啧啧啧,真是麻烦,老爷子看人越来越糊涂了,也不看看她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角色。借吧,不多就行,也不用讨着要,有输有赢的,让他玩的开心点。毕竟,咱们老爷子也不知道想玩多久,万一以后真成了一家人,为了这几个钱弄的不好看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