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笑了笑,说:“夏七,夏掌柜的可认识?”
夏掌柜想了想,说:“自然认识,夏七是我很得力的一个手下,只是昨日听人说受了伤,正在养着。”
“正是,夏七就是在我那儿受的伤。”二喜说道,见夏掌柜皱眉,二喜稳了稳心神,说:“我来也正为了这事,七哥他为了要账去我的铺子里找我,但是我与他要账之人,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在我解释后,七哥仍旧坚持要我出这银子,甚至还砸了我的铺子。最后是好心人看不惯,这才帮我请走了七哥,要不然只怕不仅是铺子受伤,我们的人也会受伤。而且对于我来说,面对的不止是被砸的损失,还有我这几天不能开门的损失。”
夏掌柜越听越好笑,谁曾听过要账不成还能被别人要赔偿的?
“赵姑娘,夏七不是个鲁莽的人,若是他上门去要账,那想必不是您也是您的家人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夏掌柜慢悠悠的说,“若真是他要错了账,我给您赔个不是,但是这赔银子……我们赌坊从来也没有这种先例。”
二喜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的说:“没有先例的话……赔一回,日后就开了先例嘛。总之,我今天就是来要银子的。夏掌柜也别怪我小气,我家一大家子人都靠着这个铺子过日子呢,我也没办法。今天你们不把银子赔给我,我是不会走的。”
二喜说着说着,还翘起了二郎腿,大有耍无赖的味道。
夏掌柜沉默着听二喜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屏风,等了几秒后,长舒一口气,说:“那赵姑娘就别怪我了。”
夏掌柜说完看了一眼右边的三个大汉,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大汉们立刻上前。
站在二喜身后的九里,眼神瞬间变了样子,充满戒备的看着三人,屋里的气势瞬间处于一个剑拔弩张的状态下。
就在几人过来,九里准备上手的瞬间,二喜“啪”的一声从自己腰后面把菜刀拔了出来,右手使力,直接把刀剁在了桌子上。
桌面一震,菜刀前半段浅浅的卡在了桌面之上。
夏掌柜瞬间变了脸色,伸手阻拦了那三个大汉的动作,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三个大汉已经愣住了。
二喜脸上十分冷肃,只是忍不住咬了咬唇。糟糕,刚才用力太大,虎口震的发疼。
“赵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二喜把自己的右手收到桌下,偷偷地甩着试图甩掉那种发疼的灼热感。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开口道:“没什么意思,既然您要毁了我全家的生计,那我也就只能跟您拼死一搏了。二喜贱命一条,只是……怎么说也要有两个垫背的吧?”
九里站在二喜身后强忍着自己嘴角的笑意,这小丫头……
夏掌柜又是看了看屏风,就在这时,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二喜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却看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赫然就是不久前刚见过的覃桑。
“你怎么在这儿?”
二喜瞬间站了起来,有些错愕地看着覃桑。
覃桑对着二喜笑了笑,眼神看向还坐着的夏掌柜。
夏掌柜连忙站了起来,把座位让了出来,满脸谄媚的笑。
“覃少掌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