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送来的花茶,尝着倒是不错……
“明儿看看这个茶叶还有多少,都给二喜送去。”
阿天闻言一愣,“是。”
“你接着说。”
“是。小的刚才说的有趣之处也还和二喜姑娘有关。原来这个玉晴原名赵二妹,算是二喜姑娘的堂姐,后离家出走,跟艳春楼签了分成的契。”
覃桑挑了挑眉,“这么巧?那上次在咱们赌坊的那个什么……赵大勇,他和玉晴的关系是……”
“两人是亲兄妹。”阿天说到,“而且这次您不是说要事无巨细的查么。据村里的人说,二喜姑娘和她弟弟三喜,姐弟两个父母双亡后,原来最早是在赵大勇家里住。赵大勇的父母,也就是二喜姑娘的叔婶,对两人很是不好,二喜姑娘忍无可忍,这才强行搬了出来,利用村民的压力逼着叔婶签下了断绝关系的契约。”
覃桑的眼睛眯了眯,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们对二喜很不好?”
“嗯,据说家里的活儿都是赵姑娘姐弟在干,而且还会挨打。有村民说,当时二喜姑娘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弟弟三喜的后背还差点儿被赵大勇剁开,幸亏发现的早,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阿天皱眉道,“这都是村民们的说法,可能会有夸张的地方。不过无风不起浪,而且赵家现在在他们整个村子里都是一种狗不理的状态。”
阿天话音刚落,覃桑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覃桑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茶叶的事记好,我们现在去艳春楼,让咱们这位堂姐,得偿所愿。”
艳春楼。
“难得难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覃少掌柜自己来这儿呢!”老鸨听人说覃桑来了,手里的扇子差点儿扔出去,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招呼覃桑。
“客气了。”覃桑脸上仍是面无表情,阿天看了不禁为老鸨在心里点蜡,依照他对他们少掌柜的了解,看覃桑这个样子,只怕气的不轻。
老鸨见覃桑淡淡的,腆着脸笑了笑,说:“覃少掌柜,这……怎么说……我找几个当红的姑娘给您解解乏?”
“不必。”覃桑冷脸道,“楼里有一位玉晴姑娘可是?我要带走。”
老鸨子愣了愣,怎么又是玉晴?就这么一个没有卖身契的,却还天天都是她的事。
“少掌柜……咱们玉晴姑娘没签身契,她不出楼的。不如我带您去她的房间?在我们这儿过夜也是一样。”
“带走是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覃桑抬眼看了老鸨一眼,语气淡淡,“不是一天,这个人我带走了。我知道你没有她的身契,你只要把她人带出来给我就是了,价格,阿天会让你满意。”
老鸨脸上的笑意有几分牵强,犹豫着说:“覃少掌柜,您随便换一个有身契的,哪怕是玉燕,那我都双手奉上。只是这玉晴……我,我说了也不算啊……”
“你不想开门了?”覃桑突然有些不解,看了老鸨一眼。
老鸨心头一颤,突然想抽自己一嘴巴,自己是活拧歪了,才在这儿跟覃少掌柜顶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