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再度开口呢,我就一把挂断了电话,妈的!求人不如求己呀,谁有不如自己有。
我踅摸了一圈儿后,终于在门口的鞋柜上看见了一把车钥匙,阿弥陀佛!好在胡老七没开走楼下的面包车,自从上次我告诉过他开个破面包很吊架后,他就不咋开那破车了。
好歹也是个四个轮子的,再说了面包车多实用呀,拉人拉货均可,主要是装的多不管是人还是货。
时间差不多了我顺手就抄起了鞋柜上的车钥匙脚步轻松的就出门了,吃了点东西后我还特意将车开去了洗车行,咋地也是头一回出去办事呀,车洗的干净点讨个好兆头呗。
知道社会人为啥办事都开面包车了吧?主要是磕磕碰碰撞碎了不心疼。
当我开车来到温情歌厅后门的胡同时,于庆和大松带着几个人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滴、滴!’我按了两下喇叭,同时将手伸出车窗外朝着于庆一伙人招了招手。
“哥几个这边!上车、上车。”穿了件跨栏背心儿下身一条大裤衩的大松,一看我开来了辆面包车呲牙一乐便冲我走了过来。
“操!舍不得打车就开了辆破面包来应付我们一下呗?”
“我去!你这不也是刚打完篮球才过来的吗?再说了这面包车不是你们社会人办事的标配吗?嘿嘿!小胖子手里的确是没啥钱好歹替他省点呗。”我拿起了操控台上的半盒烟甩给了车外的大松。
“嘿嘿!哥几个先抽着。”大松接过了半盒烟散了一圈儿后才大呲呲的招呼道:“那谁把咱的家伙式儿拎上,其他的人给我上车!”嘴上叼着根烟的于庆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就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那个哥还真放心你把车开出来呀?”
“操!我有证他怕啥的呢,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借我车,我就偷摸的跟着他,然后打电话向警察举报他嫖娼。”我得意的笑着回应道。
“操!之前咋没发现你这人这么阴损呢?我开始有点后悔跟你接触这么深了。”于庆斜了我一眼一脸戒备的说道。
“嘿嘿!上了老子这艘贼船在想下去可有点难了,要不刀削面和馄饨汤你选一样吧?”我阴恻恻的坏笑着。
“滚!你还成了梁山上的水贼了呗?”于庆的手搭在了车门的把手上,做出了一副随时要跳车逃跑的样子。
大松带着其他人挤进了我后面的车厢里,‘哗啦’一声响起,一个哥们儿打开了手里的蛇皮袋子。
“都挑一个吧,一会儿要是真整起来都别怂呀!都他妈把心放肚子里,今晚的事刚哥说了他给咱们托底。”大松抄起了一把挺老长的砍刀,慷慨激昂的作着战前动员。
我开着车的同时向后面扫了一眼,就看见那哥们儿手上的蛇皮袋子里装了两三把砍刀和好几根镐把子。
跟着于庆大松来的这伙人一个个的也都不含糊,纷纷拿起了自己擅长用的刀棒,看来街头械斗的事可是没少干呀。
坐在我边上的于庆朝着窗外弹飞了手里的烟头,微一转身就接过了身后大松递过来的一把军刺,紧接着大松和于庆同时拿出了根带子,将带子的一头缠在了刀柄上,另一头则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俩说这样做是怕砍人的时候刀被对伙的刀磕飞出去。
“嘿嘿!一会儿你也选一个吧,主要是防身。”于庆摆弄了两下手里的军刺冲着我嘱咐了一句。
“嗯。”我神情肃穆的点了下头目光凝重的看向了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