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朝柳萍舟投去疑惑的眼光,感觉自己与这群人有些格格不入。“你们都懂?”
柳萍舟起身坐到无名身边,凑在耳畔小声道:“曹清官借花喻人,说在场的姑娘看来看去都千篇一律,不如临寒独自开的梅花。”
无名似懂非懂,又问道:“那方才那位姐姐为何说他下流?”
柳萍舟温柔地拍了他胳膊一下,说道:“你便按我说的那么想就是了,别瞎问,那不是你这年纪该知道的。”
“那位姐姐骂曹清官,是骂他的人品,诗是好的,只是出自他口,便不正经了。”柳萍舟已又低声道。
相隔几步之外,坐在太子雪梅身边的雪薇公主充满了敌意地看着柳萍舟,边上的雪樱公主扬起小手在妹妹眼前晃了晃:“你瞅啥咧?”
此时,下一位对行酒令的男子起身,笑道:“某不如曹清官才华横溢,便借上古诗集中的一句吧。”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有人当即出声:“此时正值夏天,你这诗中带有春字,不好不好,当罚酒!”
“柳青先生说了,有花就行,你管我春天还是夏天。”
柳青微微颔首,笑道:“此句甚好。”
在场皆是饱读诗词者,总能吟出几句带花的诗句,不消多时,绕了一圈,到了无名这里。
众人将目光落在这位既是半神亦是半步超品实力的小先生身上,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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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不知所措。
无名慌乱地起身,有些怯场,嘿嘿笑道:“我,我直接喝酒吧。”
当即就有人出言阻止,说道:“哎哎哎,小先生,你如此高深修为,定然书山填腹,品鉴过的诗词也该不下千百首吧,给咱们吟上两句嘛。”
无名神色一滞,而后稍稍低头,朝身边的柳萍舟看去,只见她也正期待地看着自己。
柳萍舟见无名看向自己,神色为难,不禁猜想道:“他不会没读过诗词吧?”
无名正窘迫之时,忽然有少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那是柳萍舟的声音,她以神识传音入密,给无名读了一句诗。
无名窘迫的神色稍缓,对着众人朗声道:“月下花前亭榭满,流灯水上乱迷眸。”
柳青闻言,微微侧目,看向了自家妹子。
这不是你前些日子作的诗么?
柳萍舟冲着姐姐嫣然一笑,而后移开目光,看向无名,眸子里有如星辰大海。
我赠你诗,你念给他们,他们夸你,我便听着他们夸你,如此,甚好。
“哼!不吃啦!”几步外,雪薇公主摔杯而起,大步朝外走去。
席间众人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而后照旧举杯对饮,谈笑风生。
……
枢密院。
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穿着黑底红边的官袍,神色又悲又怒,大步朝掌印大人的房内行去。
没有敲门,微胖的男人咣的一声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掌印大人霍继宁身前,恨声道:“霍大人,犬子刚回洛阳,便被那青华府弟子无名给杀了,我要他以命偿命!”
霍继宁抬头看了眼微胖的男人,而后重新低头看着手中文书,说道:“那你就去,跟我说什么?”
微胖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修为低微,人脉浅薄,如何动得了那无名,请大人为我做主!为犬子讨回公道!”
“你儿子掳掠柳楚之女,他是自己找死。”
“大人,我儿千错万错,也该交由刑司裁夺,岂是那青华府的弟子说杀就杀的!”
霍继宁抬眼看了下五体投地的枢密使周德湍,而后缓缓起身,迈步走到身形微胖的周德湍身前,将之扶起。
“你可是咱们天元的枢密使大人,你说你人脉不广?我可不信呐。”
周德湍重重叹息一声,悲声道:“属下那人脉,怎能奈何得了青华府的先生啊。”
霍继宁左右踱步,盯着周德湍,沉寂良久,说道:“想为你儿子报仇?”
周德湍重重点头。
“哪怕把你自己的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周德湍闻言,抬眼向掌印大人看去。
……
柳家筵席到了申时过半才结束,柳青送别一众故友,雪梅太子也迈出门来,往府外走去。
途径柳家大姐身边时,柳家大姐咳了一声。
雪梅太子应声止步,面露无奈之色,转头向表姐看来。
跟在身边的雪樱公主偷笑一声,识趣地朝表姐笑了一下,小步跑着离开。
柳青看向雪梅太子,目光忽然充满了兴奋、侵略和压迫,一步步靠近太子殿下。
“姐姐想念弟弟了,弟弟不想念姐姐吗?”
雪梅眨眨眼睛,表姐进一步,他便退一步,吞吐道:“前几日,不是才见过嘛。”
柳青一把拽住雪梅的领口,目光幽怨而霸道:“我说的是什么,你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