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跟叶杏确认过之后她不知道怎么跟吴氏说,然而吴氏又自觉贴心为了给她们考虑的时间又好些时日都不到铺子去,却又催促严牿去两人面前露脸表现一番,弄得王氏无法面对严牿。叶杏也想跟王氏一样躲着严牿,可是严牿每次来都有关于生意上的正当理由,叶杏便在心里默念:“都是正事,都是正事。”
两个人的奇怪态度怎么可能逃得过善于察言观色的严牿的眼睛,但他还不知道吴氏已经跟两人提过结亲的事情,便以为是吴氏总去铺子惹得两个人怀疑。也不怪他这么想,严牧每日都要来铺子教叶桃等人念书,他又时不时过来找叶杏讨论合作的事宜,再加上吴氏用来铺子坐坐,他们一家三口简直是要每天泡在这铺子里了。
回去以后严牿就就跟正在花园里赏花的吴氏说:“娘,您以后别总去叶小娘子的铺子了,我和牧儿过去都是有正事,再加上您去喝茶,这别说她们俩怎么想了,外面的人都要起疑心了。”
“怎么了,你今天过去叶小娘子和她娘对你说了什么?”吴氏心道王氏和叶杏看上去都是小心谨慎、做事周全的人,她们两个就算不愿意也不至于当众下了严牿的脸面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您跟她们俩说了什么?”
“我,我上次话赶话就把想要叶杏做咱家媳妇的事情跟她娘说了一下,她说要考虑考虑。”吴氏刚一说完就见严牿懊恼的样子,她连忙把手中的花放下解释道,“我,我是想着这事儿也就我和王氏知道,若是成了我再告诉你,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叶杏。若是不成,那就只当是我们两个老婆子闲话,你们两个该怎么做生意还怎么做。”
严牿没想到她们两个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难怪这段时间去找她们,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自己提出要帮忙,叶杏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恐怕她心里早就拒绝了自己,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娘说。严牿又一想到这段时间去铺子献殷勤的样子就要崩溃了,这种丢人的感觉以前只在他刚入行行商的时候体会过。
“您怎么不早跟我说啊,还一个劲地让我去她铺子献殷勤,这下可好了,我上蹿下跳地样子在人家眼里跟猴似的。我看她们的样子就是不答应那事,只不过没想到我还成天腆着个脸过去,人家说都不好意思说!”严牿越想越觉得难堪,他暴躁地在花园里转了几圈,最后只能朝吴氏吼道,“娘!你这回可真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