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把所有蛊虫倒进最大的瓶子,往里面滴了一滴血。
“舒舒,你现在要炼蛊吗?”
凤怜儿忍得痛苦,汗水沾湿头发,发丝一缕一缕黏在脸上。
白舒瞥她一眼,“我要把噬灵蛊除掉。”
能最后在她身体里厮杀搏斗活下来的蛊虫都很强,最后炼出来的东西她就不信杀不了一只噬灵蛊。
“它要来了,”凤怜儿仰着脖子,喉头滚动,“舒舒,如果能早点遇上你就好了。”
白舒猛地冲到她面前,将刀尖刺进凤怜儿的肩膀。
凤怜儿瞪大眼睛,“舒舒?”
白舒抽刀,把人推开。
内壁上有一段扭动的触手,触手猩红,掉落在地上还不规矩,往白舒脚边挪动。
“小心,”
“好。”
南砂戈壁尊敬的蛊神是一条烛龙,不少村落都将烛龙作为图腾。
但谁也不知道蛊神的真面目是怎样恶心的东西。
凤怜儿捂着肩膀,看着地上扭动的触手,脊背上汗毛竖起,汗水打湿了后背的布料。
白舒将大瓶子拿在手里,感知到什么顺势滚到一边,她站立的地方钻出三四根触手,像海草一般在空中摆动。
“这就是寄身在烛龙身体里面的蛊?”白舒拉住凤怜儿的手臂,往来时的方向跑。
“我不知道,”凤怜儿想甩开她的手,但脑子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张嘴低头,一口咬在白舒手腕上。
白舒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却没有把人甩开。
前后左右都被触手拦住了去路。
两人站定,白舒手中的瓶子早就只剩下一只如白玉雕刻而成的蝎子了。
蝎子瞧起来温润,但尾尖不详的黑色告诉他人这是错觉。
白舒把手腕从凤怜儿嘴里抽出来,对方咬合力道太大,几乎是撕下一块肉。
她拧开瓶盖,将蝎子倒在手臂上。
蝎子一溜烟地混入伤口钻进血肉之中。
白舒用刀成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具体招式,简单的劈、刺、挑、削。
一寸长一寸强。
弯刀到底比菜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