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了他们。”
白舒之后这男人冷血无情,却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扶冥先生,现代社会不像你们那时候,”白舒趟进河水里,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她背对着扶冥弓下腰来洗手,“杀人是犯法的,以理服人才是正道。”
倒影在月光下倒是清晰,她拍起水花,打散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白舒吐出一口气,“当然,如果他们还是不服气的话,才能用些非常手段。”
“我们是文明人,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
扶冥垂着眼眸,喷出来的鼻息明明是冰凉的,可他却觉得呼吸有些烫。
没人说话,只听见水声。
白舒直起身子往后看去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
啧,也不和她说一声。
白舒躺水里,由着水流冲刷她的身体,神识平铺开来,悄无声息地蔓延进小村庄了。
闽婆婆想要把人藏起来,凤怜儿怎么可能找到?
一群人浩浩荡荡,其实也就声势大,村子里蛇鼠一窝,他们更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
蛊神消亡,对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南砂戈壁蛊师的实力之所以比其他蛊师更甚一筹,不就是因为这得天独厚的环境?
他们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选择毒虫来提高炼蛊成功率,只需要让那些蛊虫自相残杀喂点自己的鲜血就可以炼化成功。
孕育蛊虫的蛊神没了,免费的取蛊地蛊城也被吃得干净,这就代表他们的优势从今天开始不存在了。
这些初来乍到的白舒想不明白,脑子一根筋的凤怜儿也想不明白。
“婆婆,我没找到舒舒,怎么办啊,她不会被虫子吃掉吧?”凤怜儿和闽婆婆关系很不错,她抱着老人的胳膊,“都怪我没有看着她不让她乱跑,舒舒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闽婆婆拍拍她的手背,“那小姑娘比你爸还要厉害,只要不遇到巫师,在南砂戈壁她就能横着走,怜儿,你又何必担心她。”
凤怜儿呆了呆,“舒舒这么厉害的吗?比我爸还要厉害?那她也是高阶蛊师?”
“拥有蛊人,就算她半点蛊术都不懂,也是一个高阶蛊师,怜儿,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若是能炼出蛊人,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肯定会很开心的,没了蛊神子蛊的掣肘,你还有机会。”
闽婆婆目光晦暗难懂,她握着凤怜儿的手,打开被她拜了不知多少年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棕色瓷瓶,“今夜子时,将你的血液灌满这个小瓶子,你爸爸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凤怜儿懵懵懂懂,握住瓶子,“婆婆,这是什么?”
闽婆婆嘴唇蠕动,还没来得及出声,佛像之后突然跑出来一个人,那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她,”闽婆婆几乎捏碎了手中的念珠,却顾及凤怜儿的存在将那半句话吞进肚子里。
打发了凤怜儿,闽婆婆闭着眼念经,拨动念珠的速度极快,令她看起来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怎么会失效?难道那粉子也对付不了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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