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穿着一身白袍的扶冥上来瞧她,白舒立马精神起来,目光黏在那张脸上,心跳剧烈,几乎要冲出胸膛了。
可小姑娘却十分平淡,不过三日,腰间的长发便垂落在地,层层叠叠堆砌起来,铺了满地。
不详的红光在她眸中闪过。
扶冥将食盒放在一旁,见她这样眼中满是怜惜,指尖划过她脸颊,“师妹,是我。”
小姑娘仿佛才看见他,渐渐回神,带着哭音喊:“大师兄。”
她说:“我没错。”
她说:“师父呢?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扶冥垂眸,心中冷然,面上却不显,温和道:“大师兄信你,师妹最是爱护同门,师兄是知道的。”
小姑娘很委屈,“但是他们都不信我。”
“大师兄信你,”扶冥轻抚过她的一头青丝,“师父也信你,只是程歆伤得太重,师父动了怒罢了,他不是今日就叫我上来将你放了么?”
“真的,真的吗?”小姑娘流露出希冀的目光,“师父真的信我吗?”
“是啊,”扶冥将扑过来的小姑娘搂住,“师妹受苦了,睡一觉便好了。”
睡一觉起来的小姑娘神清气爽,白舒却知道扶冥为了祛除她身上的魔气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接下来几天扶冥都是脸色苍白,可小姑娘浑然未觉,她使劲缠着自己师父,为了让对方息怒,还低声下气去找程歆道歉。
道歉那日晚上,白舒来找扶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喝了扶冥酿了许久的桃花醉,晕乎乎的她将那天的遭遇一股脑说出来。
扶冥抓着石桌,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怜惜,想要将人抱在怀中好好哄着。
他说:“那便是她错了,师妹是对的,那为何不与师父说清楚情况呢?”
小姑娘拽着他的衣袖擦眼泪,“师父没问过我,我一回来他便叫我跪着在峰顶受罚……”
扶冥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师妹这一身傲骨,在这场感情之中,已经被剥夺得所剩无几了。
偏偏她自己不觉,而他更是束手无策。
最掌控不了的便是人心罢了。
但这终究成了扶冥心中的疙瘩,对待程歆的态度再不如之前温和了。
后来小姑娘和程歆打得火热,却总是站在一边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护全部倾覆到了程歆身上。
不知师父,就连师兄们也是。
对程歆唯一冷淡的便是大师兄,于是她找到扶冥,问他为什么。
扶冥说:“在大师兄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小师妹。”
小姑娘突然抱住他,整个人又哭又笑。
白舒也张开手臂,感受着男人身上的体温,她心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逼都要把你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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