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和扶冥对付一个无极足已。

无极也知道这个事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本命剑离开。

但眼看白舒要将本命剑吞噬，他被扶冥缠上了脱不了身。

扶冥招式狠厉，都是冲着他的死穴来的。

这更是让他无可奈何。

本命剑和他同源，相当于他的半条命。

但无极更知道，如果一直留在这，可能一整条命都会没。

但他不想放弃，还在拖延时间。

“舒儿，你痛恨为师一直站在歆儿那一方么？”

白舒加大了吞噬力道。

灵器在挣扎过程中出现丝丝裂痕，最脆弱的中段分离开来，顽强的紫色光芒连接两头。

无极吐出一口血，他突然放弃了攻击，将全身的灵气用来防御。

扶冥一掌拍在他胸口。

那一刻，变幻出白色衣裳的男人如一只脆弱的蝴蝶斜飞下来，正好落在白舒脚边。

苍白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无极看起来已经无力反抗，但本命剑的挣扎告诉白舒并非如此。

她听见对方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你只有七八岁，在街上乞讨，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抓住了为师的衣角。”

“若不是为师，你的命运当是如何？一个女子如何在乱世中生存？等待你的就是被那些人践踏，不然就是早早夭折。”

“为师将你带回苍穹派，你是如何待我的？你从小生活的苍穹派成了一片废墟，你将我分尸各处压制五百年。”

“白舒，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你带回去，不该收你为徒！”

回应他的是“啪嗒”一声。

本命剑断成两截，被白舒随手丢弃在地上。

无极感觉心脉都被对方斩断，他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白舒居高临下看着他，“师父，你时而搞这一套，时而搞那一套，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心想法呢？”

“我承认，”女人蹲下来，在对方充斥着仇恨的目光下道：“若不是你，我大概是活不过七八岁的。”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去？”

白舒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被扶冥抓着胳膊拉起来。

“那时候我看不明白，现在我还看不明白？无极，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我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替身，你要找的人是谁你扪心自问！”

“我那时候小，不知道你有时的目光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人，后来那个人出现了，你就把我丢在一边了，放在现在你就是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你知道不知道？”

“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要拿它来恶心我，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师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比得上是扶冥？就算是前世，你也就比扶冥多出生几年，要是扶冥到了你那样的年纪，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大乘期修者？”

修为和天赋是无极最重视的东西，现在白舒将这两样贬得一文不值，本来内伤就挺严重，现在更是喷出一口心头血。

白舒甚至还想抬腿去踹两脚，被扶冥搂着拦在身边。

他说：“别脏了你的脚。”

于是他执剑指着无极眉心，“师父，师徒情分已经用一条命还你了，白舒的命呢？是你来还还是程歆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