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的情况比白舒想象中要好。
她靠着门框,“我高中的时候去过一次男寝,袜子和鞋子到处放,衣服也不洗,换下来丢在一堆,等放假了带回去,那气味你是不知道……”
扶冥眼神凉凉,“你还去过男生寝室?”
“去,去过,”白舒踏进房间,挽着他的胳膊,“帮老师查寝,也是没办法嘛,我当时其实什么也没敢多看……”
实际上那个年纪的小孩好奇心过剩,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甚至好奇那个垃圾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卫生纸。
后来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要说也懂了。
扶冥指着靠门的床位,“这是我的床。”
白舒看着统一的花色,过去摸摸布料,“舒服吗?”
“嗯。”
“比家里的差远了,”她像是一个担心孩子受苦的老母亲,“洗过了的吗?要不要从家里给你带一床过来?”
宿舍不大,住了八个人,上下铺,环境不能说好坏,反正都是这样过来的。
跟养蛊似的,练习生是最底层的蛊,经过层层选拔,上面的踩着下面的脊背,优秀的有了资源,剩下的继续没有尽头的练习生活。
不过扶冥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个月之后刘影后大概就会给他安排资源。
白舒坐上男人的床,双手撑在床上,八张床,只有男人的规规整整的,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白舒朝他眨眨眼,“你的室友这个时间点会回来吗?”
扶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不会。”
白舒晃了晃小腿,拿脚尖去蹭他的裤腿,“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扶冥俯下身来,盯着她瞧,“你想做点什么?”
在那一刻,白舒的心跳骤停,她瞳孔放大,片刻之后眨眨眼,“你说呢?”
扶冥眉眼柔和,点了点她的额头,“等下我将你送到门口,你自己能回去么?”
白舒的心跳并没有恢复,那是男人的魔性,从入魔那一刻便带着了的,但他极少显露出来。
尤其是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压抑着,怕伤到白舒。
白舒失望叹气,“我还以为你会做点什么呢。”
扶冥发出笑声,那笑声低低沉沉,搔得人耳朵痒。
“啧啧啧,扶冥,我发现你真不一样了。”
扶冥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背过身的时候女人跳到他的背上,双腿夹着他的腰。
左手背过去托了托,右手给她递一杯水。
白舒就着他的手喝水,然后把嘴边的水抹到他衣服上,“你刚刚笑得好苏啊,再笑一次。”
扶冥不笑了。
白舒咬他的耳朵,“不要对别人那么笑,尤其是等你上舞台了,我可不想一下子多出很多情敌!”
“我后悔了,不该让你过来的。”
扶冥把水杯放在桌上,“下来吧,我送你回去。”
“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答应你,”扶冥侧头亲亲她,指尖划过她的唇角,“我何时对他人这般笑过?”
“那你再笑一次,我想听,我心跳都停了。”
笑是能凭空笑出来的?
扶冥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下来,他们要回来了。”
白舒攀着他的肩膀说不下不下,“你把我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