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安说:“我阻止是不愿你们毁了这栋楼,你们其中一人受伤万一将鲜血溅到白舒身上也不好,所以得换个地方。”
凤怜儿一想也是,一把掐住程歆的手臂朝扶冥和楚纪洲打斗的方向扔。
程歆和两人的级别相差太多,两人的打斗余波都有可能伤害到她。
于是楚纪洲不可避免分心了,他将程歆抱在怀中,被毫不留情的扶冥一剑洞穿。
楚纪洲吐出一口血,身形一晃,留下一道虚影。
扶冥维持这个姿势许久,本命剑轻颤,颤动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发出一声长啸。
他长发纷飞,转身面向程傅英夫妻俩,黑眸已然变得通红。
等两人屁滚尿流跑了之后,魏承安带着白岩去医院治疗。
凤怜儿留在白舒的房间,问扶冥:“到底是什么情况?”
扶冥垂眸。
“你是不是哑巴了?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舒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扶冥你他妈都保护不了她凭什么说爱她?!”
凤怜儿气极,揪着他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舒舒到底能不能活过来?!”
“说啊!”
扶冥:“不能。”
凤怜儿甩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手掌从男人脸上穿过去,阴沉的声音在凤怜儿耳边响起,转瞬间她肩膀剧痛,回神后发现自己被一掌推到了门外。
她一脚踹在门板上,“操!老娘操|你二大爷的!”
事情的转机在白岩,当他接受白舒的死亡希望她入土为安之后,才会着手准备白舒的葬礼。
南城城市里实行火葬。
白舒被送往火葬场的那天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让日上中天的时间点如同傍晚一般昏暗。
悼念礼堂之中摆放着白舒的身体,白岩双手撑在女儿身侧,给了他以为的最后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弄散了白舒的发丝,高大男人细心地为她整理,将每一缕头发别到白舒耳后往下顺。
白岩呼吸声放轻,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人,他轻声说:“你的人生爸爸缺席了,本来以为时间还长,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我心里难受……”
他被背叛没哭,在遗迹之中待了十年没哭,这时候却哭了。
泪水滚烫。
“小舒,你是一个好孩子,爷爷把你养得很好,伤害你的那些人就该不得好死,爸爸不会放过他的。”
扶冥抓着冰棺边缘,垂眸敛去眸底的情绪。
目光放在白舒的脸上,恰好看见对方眼角溢出一滴泪。
扶冥:“……”
白岩捧着白舒的脸:“……”
术法即将失效,白舒的意识在恢复。
白岩以为是自己滴上去的,他抹把脸,指腹在白舒眼角轻轻摩挲,总感觉不太对劲。
他脑子里闪过什么,被说话声打断。
他厌恶抬头,是程家人。
他看见这几人恶心极了,是扶冥执意要把人请过来。
楚纪洲穿着一身黑衣,挽着同样一身黑的程歆。
程歆手中捧着一束白菊花,她将花束放在棺前。
“白叔叔,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我和白舒有一半血缘关系,不来送送她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