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十分自来熟,他们找吴斐初打听了白舒和魏承安的情况,见白舒没打了就把她叫过去喝水。
给她倒水的是一个圆眼小姑娘,小姑娘一颦一笑间看似天真,实则骨子里都透露出那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
小姑娘甜甜道:“白小姐,我们镇子里的情况您也清楚,所以这个茶水您凑合着喝。”
白舒端着玻璃杯,“没事……如果有伤得比较重的伤员可以带我去看看,我或许能帮忙。”
小姑娘瞪大眼睛,“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
白舒:“……不用谢,不用客气。”
小姑娘也真的没客气,把白舒带到狐族祭司用的大堂,里面躺满了伤员,有的伤得过重,维持这兽形蜷缩在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桌子不够,就把椅子拼起来,有的受伤不重,只是坐在椅子上捂着伤口忍着疼痛。
吴斐初忙得满头大汗,见她进来,都没心情说笑了,拧眉问小姑娘,“怎么带客人来这?”
小姑娘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头解释,“白小姐说可以帮忙救人。”
吴斐初看白舒,笑着摇头,“你还是医生?”
白舒说不是,“你带我看看伤员就知道了。”
吴斐初示意她跟上来,无奈道:“妖怪么,生病的情况少,就算受了伤也可以去山里自己找草药,这种情况我活那么就还是头一遭。”
“所以族里会医术的少,有一个是医生,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有两个没毕业的医学生,手上不重,但医术方面不敢恭维。”
白舒跟在吴斐初身后,察觉到厅里的大部分目光在她身上扫动。
吴斐初扬声道:“看什么看?这是狐族的客人!”
那些目光立马收回去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看。
白舒被带到一只大狐狸面前,狐狸胸口的白毛被血水染红,四肢也各有伤口。
吴斐初说:“这是家族祭司,原本也是一只九尾,但是他陷入幻术中陷得太深,竟然差点爆体而亡,被温家人挑断了四肢的筋脉,那两个医学生接了半天才接好。”
白舒拨开对方胸口的毛发查看,也不明白狐狸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但能听到那痛苦的哼哼声,野兽鼻息粗重,呼出的是白霜。
吴斐初看见白舒的表情,欲言又止。
白舒抬头看她,“他现在还在幻术之中?”
吴斐初点头,最后幽幽开口,“他叫辛醉,如果他能恢复人形的话,可不要惊讶。”
白舒:“?”你这么说我已经开始好奇了。
吴斐初显然是想买一个关子,“等他活下来再说。”
白舒一眼扫过大厅,“我看他们都听喜欢这位祭司活下来的,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吴斐初冷笑,“何必自欺欺人?”
如果辛醉走不出幻术,最后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白舒手伸进口袋,拿出来一个小瓶子。
医学生把辛醉伤口周围的毛发剪开了,白舒这时候用棉签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水,拧开瓶子,滴了两滴液体下去。
汩汩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斐初挑眉,“这什么?”
“食尸蛊分泌的一种黏液,能促进伤口愈合,那种蛊虫喜欢吃活物,所以他们会一边吃肉喝血,一边分泌黏液保持中蛊者活性,等中蛊者只剩下一张皮囊之后才会转移宿主。”
近边的人把视线从小瓶子上收回来,低头看看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蛊虫这种东西阴险得很,他们也害怕。
白舒趁辛醉外表的皮肤没有完全愈合,多倒了几滴,让液体能渗进对方内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