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说谢谢夸奖。
连钺没话说了,只能心里骂一句没心没肺。
他还没等白舒的阵法完全启动,收手离开了。
白舒的鲜血溅了满地,手心还在冒血出来,但敌人突然就没了,她愣了愣,微微偏头。
吴斐初松了一口气,“人走了。”
白舒炸毛,“那我的血是白流了?!”
吴斐初:“没有,你这一手震慑住了他。”
要不是白舒,连钺不会走。
家主对付温家已经力竭,至于魏承安,她是看明白了,这人的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只要白舒往后退一步,他就会立马收手不干。
所以他们对付连钺没有胜算。
至于白舒这个阵法,里面有什么名堂就她这个阅历也没看出来。
但能把连钺吓成这样,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阵法。
阵法因为白舒的停顿而沉寂下来,刻画在地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白舒想了想,把剑丢给吴斐初,解释道:“这个阵法是巫族大阵,启动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但杀伤力很不错。”
具体多不错,白舒就不和他们演示了,“如果你们遇到危机情况,可以启动阵法,需要用鲜血启动,鲜血灌满我刻画出来的纹路,等红色线条连接在一起阵法就可以启动。”
这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就算是巫山上的巫师不到最后也不会用。
至于那最后,是被凤怜儿这个自己人逼的。
他们以自身鲜血为引,诅咒了攻上巫山的所有人,只是这个诅咒没有对凤怜儿产生任何伤害。
或许是有的,但那段时间凤怜儿一直不曾出来见她。
所以这里面的恩恩怨怨白舒也不太明白。
只当白舒踏上巫山之时,被那连野兽都不愿踏足的尸山血海震惊到了。
白舒眨眨眼,悲惨的场景变幻,她的目光焦距在前方的篝火之上。
距离连钺的袭击已经过去一天,辛家活下来的人从悲伤中走出来,尽情欢歌,冲散昨日的不幸。
白舒伸了个懒腰,目光扫动,看着和吴斐初坐在一起喝酒的辛家家主。
辛家家主名为辛乘锦,和辛黎是堂兄弟关系,两人的五官并不是十分相似。
辛黎的相貌偏向于柔和。
辛乘锦不一样,眉飞入鬓,眼神狭长尖锐,脸庞有棱有角,他现在低头和吴斐初说着话,白皙的皮肤被橘色火焰染上了颜色。
白舒托着下巴看他们,突然有些想扶冥了。
一天都没有和他联系,不知道男人有没有被人欺负。
白舒的视线被路过的人挡住,她以为对方很快会走开,却没想到这人停在了她前面的空地上。
白舒抬眼,对方逆光而站,她只能模糊地辩出他的五官。
是辛醉。
白舒对辛醉的印象停留在对方被连钺掐住脖子的时候,那般无助,可怜,让人母爱心爆棚。
但等他从病床上下来,又是众人口中那尊贵清冷的祭司先生。
她眼神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
辛醉脸色薄红,眼神湿漉漉的,微微点头。
身后冒出来九条长长的大尾巴。
白舒愣了愣,看见他把其中一条尾巴叼在嘴里,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辛醉化为原形,蓬松的毛发几乎要触碰到白舒搭在膝盖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