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大,母亲带她离开了湖边的木屋,重返山上居住。“女仆”在山上的居所原本处在先人坟地旁,是一处除“女仆”之外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洞天之地”,如果同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的独立空间,都由“女仆”靠灵力开启封印才得以进入。在“魄界”遭受大难之前,所有“女仆”都居住在此,但“魄界”被旱魃灭,为了避开可能遇到的“魂界”,便都移居到湖边木屋里。
女婴变成了三岁多的女孩,像她的母亲及这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没有姓名。这个“血脉”自洪荒时起,没有独立的姓氏,“魂界”“魄界”与“女仆”也都没有名字。人们多以等级相互称呼,“至阳”刘长老,仅仅是魂体寄身之处衍生出的叫法而已,“刘”即是“柳”。
母女俩所处的居所,堪称简陋,但有一处颇显厚重的香案,上面摆放着一个奇怪的面具,两边时常由母亲上香敬拜,旁边还有两只红色的蜡烛。这个面具像是两个小篆体的“反”字一左一右反向相连,左右两个“反”字呈镜面对称的形态,正好连接组成一个人脸的模样。
女孩曾问母亲这个面具是做什么用的,母亲告诉她,这个面具是“女仆”这一支与外部世界中另一个古老部族的男人们相见时佩戴的,而这个部族的名字,就叫做“白塔村”。
“女仆”的女孩子长成之后,听从“血脉”中“至阴”长老的授意,会打开隐秘通道,独自走进那个部族。那个地方,每个“女仆”一生只进入一次,过一晚便回来,回来后就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所有“女仆”生下爱的孩子都应该是女孩,若是男孩,则将孩子退回“白塔村”,从而使“女仆”这一支能够以纯粹的女人延续下去……
女孩问:“那我是不是就是这样出生的?”母亲没有作答,只告诉她将来会知道自己的出身。
母亲还告诉女孩:“如今‘至阴’长老已经不存在了,你可能就是目前‘女仆’一支延续下去的唯一希望。”这些女孩根本听不懂。
小女孩很喜欢这个面具,有好几次想要佩戴,都被母亲制止了,她只能翘起腿隔着供桌近处看着这个面具,一边看一边愣神,若有所思。
母亲偶尔也会带着女孩走出居住的这片“洞天之地”,走到外面,带她辨认山顶上“女仆”一支各位先人的坟墓,告诉她自己的血亲一脉葬在何处,让她了解墓碑上的符咒,也会偶尔带她在山上猎取食物。
在山上,如果不是母亲的指引,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关于墓碑符咒连接成的符阵,以及开启各处封印的法门,母亲都没有教授女孩。
母亲告诉孩子:“由‘女仆’开启的封印主要有四处:先人坟地的符阵;坟地旁‘女仆’的旧居;湖边一处(曾经在湖底某处)通往另一个地方的通道;以及通往外部世界及‘白塔村’的隐秘通道。这些只能由‘女仆’依靠特殊的灵力打开。这种灵力是‘女仆’与生俱来的,旁人都不曾拥有。但需要女人长到一定程度,才能具备足够的灵力进行施展。佩戴面具前往‘白塔村’时,是每个‘女仆’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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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动灵力。”
……
这一天,这个“女仆”母亲带着女孩在山上掠取事物,母亲教女孩布置陷阱,如何引猎物进入陷阱。突然间,草丛中窜过一个黑长的影子,被女孩察觉到,好像是一个猎物。女孩没有招呼母亲,只飞快地向草丛中跑去,健步如飞,很快消失在草丛中。
进入草丛,女孩不停追着前面的猎物疯跑,不知不觉跑了很远。等她跑出草丛,发现山上某处空地处瘫坐着一个老人,后背依靠着一个枯黄的柳树。有一条黑色的长蛇从老人身边迅速爬过,又窜入草丛中。
老人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面无血气。女孩觉得老人很可能是被蛇咬伤了,便走上前去。
没等女孩靠近,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竟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大眼中没有眼球,却布满血丝。他看到女孩走过来,看见女孩勃颈处的金项圈,那张歪嘴隐约掠过一抹莫名的笑意。
女孩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老人伸出左臂,上面露出两道细小的牙印,牙印四周有黑影若隐若现。
“这蛇有剧毒,我现在在等死。”老人说道。
“那该怎么办?”
“或许,只有你才能救我!”
“啊?我该怎么救?”
“用你的嘴吸吮着我的伤口,把蛇毒吸出来。”
“那样我是不是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