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冗长的故事,灵儿在向温情讲述时并没有讲得太详细,但主要情节没有漏掉。
闻磬耐心听完了灵儿的讲述,听明白了很多事情,但也有很多内容他心中存有疑问,因为又勾起了他新的怀疑。另外,还有一些内容,耐人寻味。
突然间,闻磬似乎想起了什么,向灵儿问道:“这个‘至阳’长老似乎认识我,他知道我的爷爷不姓‘闻’,而姓‘秦’,这是为什么?”
灵儿看了看闻磬,说道:“那可能是因为他在你身上察觉到某种熟悉的灵魂气息,就在白塔村,那里生活的男人世世代代都姓‘秦’。他们那里和我们这的‘血脉’不同,他们历史上经历的变故更多,但却在数千年来冥冥之中总和我们的‘血脉’保持着一种难以分割的联系,他们有姓氏,有他们自己的神,也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方式。而我们除了等级之外没有姓氏,虽然经历了多次厄难与灾祸,发生了数次迁徙,但都保持了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
闻磬突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女仆’一支,还有白塔村,都与我的身世有关。那个金项圈,我的奶奶就有一个,我的亲生爷爷临死前就用这个金项圈挽救了我和翎帆,而他则以命换命,选择将自己逼上了生命的尽头......还有,那个面具的图案,我之前不止一次看到过......”说到这里,闻磬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便闭上了嘴。
灵儿摇摇头,说道:“我跟你说的这些,很多是‘女仆’从过去流传下来的故事,其中有些不免有所删改,或者不排除有杜撰的成分。那位‘女仆’母亲,后来找到了逃离的其他‘女仆’,带走了自己另一个女儿,走之前向其他‘女仆’讲了很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这些陈年旧事才得以流传下来......”
“那之后呢?”
“之后,这个‘女仆’母亲带着自己另一个女儿,就是她先前让其他‘女仆’带走的那个女孩,她们母女俩远走他方,似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其余的‘女仆’,最终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重新回到了这里,付出了惨痛的血的代价,以及昂贵的筹码,让‘至阳’长老与‘魂界’重回新接受了她们。但从那以后,‘女仆’们完全沦为了‘魂界’的女奴,任由她们驱使,山上坟地处、木屋里连接村寨的通道处、以及山壁中隐秘通道,这几处封印的掌管,也都完全听命于‘至阳’长老,换句话说,‘女仆’从血脉中遗传下来的灵识与灵力,都成了‘至阳’长老完全掌控的工具。”
“那你是来救我的吗?”闻磬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最初轻易相信“至阳”长老的话,认为“至阳”长老是在救他,但翎帆却遭遇了不测。他此时再也不敢相信谁是真正地在救自己了。此时,他开始情愿相信眼前这个模样迷人、又对自己吐露诸多往事的灵儿。
这个问题,似乎满足了灵儿的期待,她沉思一会,说道:“在经历之前的事后,‘至阳’长老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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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一种偏执的状态。传承了数千年的‘血脉’,‘至阳’长老的阳魂也延续了数千年,为的就是将‘魂界’与‘魄界’重新融合,重塑‘血脉’祖先的强大与荣光。”
灵儿接着说道:“而那个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越发令‘至阳’长老情愿相信女孩母亲说的话,他相信那个女孩极有可能是‘灵域’的介质。而女孩死后发生的异象,‘至阳’亲身感受过,他明白了这个女孩的死不仅没有将计划破坏,反而经过劫难聚集了强大的怨念,女孩的死倒真正逼出了纯厚的‘浊元之体’,就承载于女孩的尸身中。”
“但‘至阳’从其他‘女仆’口中得知,如果要利用尸身驾驭‘浊元之体’,就必须要揭开罩在尸身上的面具,但只有非常近的骨血之亲才可以做到,就连其他‘女仆’也无能为力。那个母亲已经带着剩下的骨肉远走他方,‘至阳’长老本人也根本无法毫发无损地打开那个面具。曾经他的确打开过,但遭受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不能再让自己的阳魂遭遇被吞噬的危险,否则整个‘血脉’将面临着真正的绝灭!”
“‘至阳’苦苦寻找着解决的办法,直到你的出现!”说到这,灵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闻磬。
“果真和我有关!”闻磬长吸了一口气,全身不禁颤抖了一下。
“是的。因为他是‘至阳’长老,对阳魂有着非常强大的觉察力。他最初在山上遇到你和翎帆,可能就察觉出你身上的灵魂和这里有着某种渊源,这种渊源来源于某种骨血内的传承。而随后在山上有个散魂纠缠着你,却因为‘至阳’对那三个问题的布置而误打误撞缠上了翎帆,就更让他相信你是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因为那个散魂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死后游荡的一部分冤魂!所以他迫不及待将你引向那面湖水,并派‘侍魂’暗中盯住你和翎帆。直到你亲手打开那个女孩尸身上的面具!”灵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