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收了收手上的络子，探头看了下老实守在暖阁外的红玉和香玲，压着声音小声问了李卿凝：“公主，容奴婢多话，但奴婢还是想问问您和丞相大人……到了哪一步？”

李卿凝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常嬷嬷。

常嬷嬷瞪大眼睛问道：“公主，您难道已经和丞相大人……”

“没有！”常嬷嬷的话还没说完，李卿凝便知道常嬷嬷要问她什么了，连忙红着脸否认道。

但是……但是虽说还没交了清白给萧珩，可是其他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和萧珩都做过了……

李卿凝光是想到叶韶舞教她的那些，她就已经快要羞愧而死了！

那天晚上虽说她是喝醉了，但是她记得是自己先动的手……不，先动的口，是她先勾引的萧珩。

“嗷……”李卿凝不敢再想下去，哀嚎一声，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对常嬷嬷撒娇，“嬷嬷，你别问了。”

常嬷嬷见李卿凝这副神色，心里一阵气急，就好像自己护着养着十几年的大白菜，突然就被人一朝给挖走了。

“公主喜欢丞相大人吗？”常嬷嬷知道李卿凝在感情上反应慢，纵使李卿凝羞于面对，但为了不让自家公主吃亏，常嬷嬷还是冒着逾矩的危险，要与李卿凝多唠叨几句。

这些事情本该是母亲来教导女儿的，但是秦太后这个母亲当的太失败了，甚至很多时候都不会顾及自己一双儿女的死活，更别提其他事情了。

李卿凝听到常嬷嬷这么问，略带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脆地回道：“喜欢的。”

“那丞相大人喜欢公主吗？”

这一次李卿凝犹豫了很久，先是点了点头，又很快摇头：“不知道，但是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他好像除了娶我这件事以外，可以给我任何东西，答应我任何条件。”

她和萧珩之间隔了太多事情，就连男女之间的喜欢都不能那么干脆又单纯。

“公主想让丞相大人当你的驸马吗？”

“想，但是他不愿意。”还拒绝了她两次呢。

“那公主就让丞相大人愿意。”常嬷嬷在宫中大半辈子，后宫中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她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在后宫里活得最好，“除了丞相，他也是个男人，女人虽弱，却也有俘获男人心的本事，公主不如试试将丞相大人的心牢牢把握住。”

李卿凝微微睁大眼睛，她看着常嬷嬷，眼神懵懂，却不知该说什么。

萧珩那样的人，她真的可以掌控住吗？

常嬷嬷握住李卿凝的手，声音中透着沧桑，道：“公主，奴婢是看着您长大的，您将来一定要找个护得住您的驸马，才能过得好。外面都说丞相大人是恶人，但是奴婢看到的是他足够强大，哪怕他是所有人口中的恶人，但是如果他能爱你，护你，那就是您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