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先帝宏伟大气的墓碑，李怀安和齐欢的墓碑可以说几乎好不显眼了，那般匆匆出殡下葬，也许连陪葬品都没有多少。

许是驾崩得太突然了，连棺椁都没有完全准备好，但也所幸是这样，秦太后便下令让李怀安和齐欢在同一座棺椁中长眠，百年后就算化作尘土，他们也永远都在一起。

李卿凝站在李怀安和齐欢的墓碑前，血色的眼瞳颜色也莫名显得有些黯淡。

“他们葬在一起了，死后也能相互作伴了。”萧珩忽地开口道。

在李怀安和齐欢驾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也派人暗自探查，想过他们会不会只是躲藏起来了，或者是假死一类的可能，但是事实依然是事实，没有任何改变。

萧珩虽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给李怀安和齐欢，但心里对他们两个人的死也会觉得有些失落。

他其实很早就有预感李怀安和齐欢可能活不长久，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心思各异，当年有他坐镇也是用绝对的武力才威慑住他们的。

后来他离开了邺京之前，料到朝廷上没了他，邺京肯定会大乱一番，虽然这是他乐得见成的场面，但最后还是看在李卿凝的份上，留了一些可用之人给李怀安，也算是仁至义尽。

皇宫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但是李怀安的手段和城府依然远远不够，说到底也还只是个没有及笄的少年罢了。而且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联姻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可偏偏李怀安又是个痴情的，齐欢是罪臣之女，身后几乎毫无背景可言，李怀安却力排众议，不仅要保留齐欢的皇后之位，甚至在后宫不再纳妃。

“你果然不适合做皇帝。”萧珩蹲下身，轻轻拂开李怀安和齐欢墓碑前的一点尘土。

当年是他选中了李怀安作为傀儡棋子，把他推上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龙位。